那個祭祀看見短刃後眼中光芒閃過,將其拿在手中,捏著短刃左轉右轉,最後嘴角一提,譏笑一聲,“原來如此。”
屬下蛟人不解這是什麼表情,祭祀性情古怪,曾笑著殺人,他以為此刻祭祀要殺他,於是連忙低頭,“祭祀,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不用了!”祭祀依舊在把玩苗子槍。
聽見“不用了”三個字,幾個蛟人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驚慌失措下連忙弓下身子哀求,豆大的汗珠流下。
“祭祀,我們罪不至死啊。”
“是啊祭祀,沒找到那些人類也並非是我們的錯,誰知道他們有何詭異的秘法竟然憑空消失了。”
“祭祀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還請再給我們一次給族人盡忠賣命的機會。”
祭祀面色定住,看著他們嚇破膽的模樣露出了怒容,“白痴,這短刃藏有玄機,我感受到了空間的力量,所以他們定然是在這短刃裡面,你們立功了。”
幾個蛟人屬下一愣,隨即一抹額頭冷汗,尷尬笑著,眼神不時偷祭祀手中的苗子槍,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短刃竟然暗藏玄機,難怪那幾個人類憑空消失了。
“這裡有幾個養料已經不能再用了,那幾個給你們吧。”祭祀指這人群中幾個臉色煞白的女子道,這幾個女人血供給實在太少了,血煞草稀少,每一株都要用在刀刃上,自然要求精棄次。
幾個蛟人屬下聽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大喜過望,他們已經好久沒嘗過人類了,連忙道謝,“謝謝,祭祀。”
“啊,別過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想來替母親尋藥。”
“我想回家。”
幾個臉色煞白的女子見幾個長相醜陋的蛟人向她們走來無比驚恐,被鐵鏈綁住的四肢不斷掙扎,惶急之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但還是太微不足道,鐵鏈只是晃動了幾下。
“嘿嘿,別掙扎,越掙扎只會越加恐懼。”
幾個蛟人嘿嘿笑著,身體發生了變化,尖銳的獠牙開始生長,面部也開始扭曲,骨骼“喀喀”作響,竟從人的身軀變成一頭完整的黑蛇。
兩顆猩紅的眼珠子像是燙紅的珠子射出兩道赤紅的光芒,在場的所有人類見了都頭皮發麻,這樣強大的怪物實在太可怕了。
“啊!”
幾個女子慘叫,毫無意外,她們都被這幾條蛟蛇啃食了,那鐵鏈上只留下了殘破的四肢。
而那幾頭蛟蛇面部本就少肌肉的臉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咀嚼著嘴中的美味“格格”作響,只是那些女子的鮮血已經殆盡,此刻並沒有血液流下。
她們就這樣被活生生吃了!
現場的人類又驚又怒,他們都別過頭去,不敢看同族人遭受如此殘忍的死法。
不過相比現在,死亡也許是解脫,只是大部分人恐懼死亡,更恐懼成為這些怪物的食物。
苗子槍內的眾人目睹了這恐怖的場景,他們眼睛充斥著怒火,緊緊攥住拳頭,這些怪物竟然將他們人類當作牲畜、牲口。
然而,秋少卿最擔心的還是這個祭祀,他知道,這個祭祀無比強大,而且還看出了苗子槍的玄機,知道了他們在苗子槍內,難以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個蛟人祭祀會如何做?
“我知道你們在裡面,縱使你們覺得藏在裡面無縫,但你們還是太高看了此短刃,或者說你們小看了我。”
祭祀對著苗子槍露出汙漬滿滿的獠牙,道:“我感受到你們的心跳聲了,人類的心跳聲,多美妙啊……我這就將你們請出來。”
蛟人祭祀左手光芒一閃,同樣出現一柄短刃,此短刃通體呈現黑色,如一塊黑玉,點點黑色光澤環繞,周圍人族頓時感覺整個空間都變得陰冷起來,難以想象這小小的黑色短刃竟有如此威勢。
人族此時盯著那銀色短刃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然而,此時人群中有一幾個人卻認出了這把短刃,於是身體不禁輕顫起來,他們只見過秋少卿腰間有一柄與之一模一樣的短刃,現在他們只求自己的判斷是錯的。
“當!”
祭祀拿著黑色短刃,猛然砍在苗子槍上,一聲劇烈的金屬顫音響起,震耳欲聾。
然而,令祭祀詫異的是這銀色短刃竟然毫髮無損,連一道痕跡都沒有,那銀色的刀刃上依舊散發森寒的光芒。
“唔,難道是材質不簡單?這短刃雖然不凡,但這道紋明明很劣質。再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