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荊哲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徐太守從昨天開始就被關在牢房裡,百里行使來送信的時候也只有幾個人知道,按理說他不可能知道信的內容。
可是他卻準確的說出了叛亂的事情,荊哲的腦子瞬間變得很亂。
這時候,荊哲能夠聯想到的就是,除了安帝外,朝中重臣大都知道晉王和喀丹聯合,準備叛國的事情,畢竟這事之前就討論過。
所以徐太守的恩師白清源肯定也知道,或許是他提前告訴了徐太守,所以他才能說出來?
荊哲想了想,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於是冷笑道:“徐文長,你知道的不少啊!”
“……”
徐太守一愣,自知失言,嚇的眼神閃爍,再不敢多嘴了。
不過,荊哲接下來並沒有糾結他說叛亂的事情,這讓徐太守鬆了口氣。
“不過,這麼簡單的事,我已經不準備麻煩別人了!今天我就把你們三個的案子處理完!”
“……”
荊哲大聲一喊,牢房裡的三個人就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隨後就聽荊哲說道:“徐文長身為江陵太守,朝廷命官,卻不能一心為民,反而夥同空淨老僧訛詐老百姓的錢財,欺詐貪汙,數量巨大,按照大安律法,革除官職,當斬。”
“……”
徐太守雙腿一抖,跪在地上,他現在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難不成他真要殺我?可我好歹是江陵前太守啊,這麼大的案子,不得報備給朝廷?不得由陛下裁決?
“再之後,徐文長身為江陵父母官,不僅不為百姓辦事,反而夥同馮家,官商勾結,企圖強買強賣周家酒樓,周家不從,將其滅口。雖然徐文長並未動手,可並未勸阻,而且還出面教唆,性質惡劣,按照大安律法,革除官職,當斬。”
“……”
說完之後,荊哲掃了徐太守一眼,“其他罪名就不必說了,這兩罪合一,直接斬就行了。”
“不行!”
事到如今,徐太守覺得只能自己爭取了:“我好歹也是原江陵太守,從四品官職!對於我的生殺大權,都在陛下手上!就算殺我,那也是陛下親自審問下令,你雖為正二品官員,可也不能代替陛下吧?或者說,你想欺君?”
事到如今,徐太守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義正言辭的斥責荊哲,就是希望他能害怕。
不過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荊哲。
荊哲聽完,冷笑一聲,隨後就伸手入懷。
看著荊哲往懷裡掏,徐太守的心就開始沉了下去:能不能別開掛啊?但凡跟你說點事,你就掏天子劍?有天子劍就牛逼嗎?
答案是,真牛逼!
荊哲果然沒有辜負徐太守的信任,直接掏出了天子劍來,指著他說道:“本官有陛下御賜天子劍護身,你覺得我斬不斬得你?”
“這…你最好還是等陛下親自審問我!不然以後若是有人以此攻擊你,說你仗著陛下賜你的天子劍,在外面作威作福,你怎麼辯解?”
徐太守一臉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