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員外也是個聰明人,其實徐太守的話裡漏洞百出,若是仔細些,定能發現破綻。
可他的年紀實在太大了,再加上馮大員外平日裡對徐太守是百分百信任,所以不疑有他。
“看來,這酒樓不管願不願意,都要賣了!”
馮大員外握了握拳,依舊不太甘心。
而徐太守則說道:“員外,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有些時候,不能意氣用事。看似你吃了虧,可比起荊哲的實際意圖來,你又何嘗不是賺到了呢?”
按照徐太守的說法,荊哲的本意是不花一分錢拿下馮家酒樓,而現在賣給他的話,對比他白白拿走酒樓,其實是賺了五千兩的。
這麼一想,確實是賺了,真邏輯鬼才。
“好吧,既然徐太守都這麼說了,只要見到五千兩銀子,那這酒樓就賣給他吧!”
說完這句,馮大員外有些無力的坐下,隨後又補充道:“哦,對了,這銀子以及房契交接的事情,還要麻煩徐太守了。那種人的嘴臉,我是真的不想看見。”
“員外客氣了!”
徐太守心花怒放,因為他壓根就不想讓荊哲和馮大員外見面,那樣豈不穿幫了?
於是馬上掏出了他自己僅剩的五千兩銀票,來到馮大員外面前:“員外,其實荊哲昨天找我的時候,我就擅自做主先替員外答應了!我擔心的原因剛才也說了,這是他給的銀子,還望員外見諒我擅作主張!”
“……”
馮大員外愣了一下,或許他沒想到,徐太守這是談好了事情又來找他“假談”,雖然知道他的本意,可心裡依舊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為了大局,馮大員外接過五千兩銀票後又擺了擺手,“徐太守良苦用心,老夫感激不盡,又怎麼會怪罪呢?”
“……”
隨後,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馮大員外讓馮夫人找來了房契,而徐太守來的時候則帶了官府印章,準備十分充足,打算直接交接。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吵鬧聲。
“怎麼回事?”
剛才徐太守進來談事情的時候,馮大員外已經屏退了下人,這時候朝門外一喊,便見一個同樣上了年紀的下人推門進來。
“回老爺,是少爺…少爺回來了…”
“回來了?”
馮大員外一愣,又一看現在時辰尚早,馬上露出不悅之色:“牧白之前早上不過來跟老夫一起吃飯,說是要藉著早上大好時光朗詩念詞。怎麼他會從外面回來?”
原來,馮牧白雖然在外面風流,但保密工作卻做的很好,在外面,因為給了風塵女子們封口費,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風流韻事。
至於家裡,下人不敢嚼舌根,而馮夫人因為自己也不乾淨,自然不敢跟馮大員外告馮牧白的狀,所以馮大員外並不知道馮牧白夜不歸宿。
這老奴是馮家的管家,也很聰明,他知道這馮家將來是誰的馮家,所以平日也不多嘴,可今天不同往日,因為馮牧白一臉的傷,並且氣沖沖的往這邊走,不說都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