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荊哲一走,有人感慨道:“看來,荊社長不僅詩詞寫的好,而且還沒有多少官架子,一直在為咱們平頭百姓著想啊!”
“是啊,剛才我就認出荊社長了,還以為他會因為這馮家酒樓的關係,包庇他們呢!”
“實在是沒想到啊,看來咱們之前聽到的關於荊社長的那些訊息,做不得真啊!”
“……”
眾人一片議論,顯然,大廳中有一部分人是剛從桃花詩會上過來的,所以認識荊哲,只不過沒來得及說而已。
現在荊哲走了,他們暢所欲言,只有林掌櫃有點蒙:“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荊社長?誰又是荊社長?”
被男人褻褲砸到頭的那人其實也不認識荊哲的,不過荊哲一走,別人就告訴他了,此時他便冷哼一聲,看著林掌櫃,異常不屑。
“呵呵,荊社長都不認識?林掌櫃你這也不太行啊!荊社長自然是大安報社的荊社長!”
“大安報社…荊社長?”
對於這個名字,林掌櫃是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其實聽過這個名字多次,尤其是酒樓裡舉辦詩會的時候,屢次聽讀書人提過。
而陌生的是,他也僅僅是聽過而已,之前從未見過,也沒什麼交集,荊哲突然出現,他能認出來才怪!
不過,他既然是荊社長的話,那…
林掌櫃突然驚醒過來,堂堂正二品大員來馮家酒樓自然不是為了跟馮夫人打友誼賽吧?
不行,得馬上去通知一聲!
這麼想著,林掌櫃就要跑上樓,不過沒等他上兩個臺階,就被人拉住了。
“林掌櫃,你怎麼回事?”
“前腳答應,後腳就開溜?”
“告訴你,你這可不行!免單的事,你可是當著荊社長的面答應的,若是敢反悔,我們今天就算把你這酒樓給砸了,也有荊社長撐腰!”
“對,你敢出爾反爾,我們就敢把這砸了!”
“……”
眾人還以為林掌櫃要逃,一個個義憤填膺,而且有荊哲“保底”,他們底氣十足。
“誰說我想逃了?”
林掌櫃現在可恨死荊哲了。
“不想逃那你瞎跑什麼?”
“我跑…是因為…徐太守?”
話沒說完,林掌櫃就看到徐太守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臉色平常,身上穿著之前那件長袍,跟來的時候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林掌櫃眼尖,他一眼就看出了區別——徐太守換了一條褲子,而且若是沒猜錯的話,他的褻褲肯定也換了一條,因為他的褻褲,此時正扔在地上…
徐太守也留意到了林掌櫃的眼神,忙把腳往後縮了縮,然後瞪了林掌櫃一眼,似乎在斥責他不要亂看。
“怎麼回事?一群人堵在樓梯口做什麼?還讓不讓人下樓了?大家也都是江陵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全圍在一起,成何體統?”
徐太守冷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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