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馮夫人大腦一片空白。
猶如白晝驚雷,瞬間炸開。
馮夫人早已不再年輕,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雖然有胭脂水粉掩飾,但她還是老了。
雖然她的心態還年輕,但她卻覺得她的心早已在嫁進馮家的時候就死了,就算跟之前那些少年“談情說愛”,也不過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可是現在,如此俊俏的荊哲對她說了這番話之後,她覺得她的心好像又活了過來。
“若是我說…我同意呢?”
馮夫人的眼眸閃著點點水光,而且沒有了魅惑和放浪,反而多了一分真誠,看著荊哲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荊哲喜出望外。
“太感謝馮夫人給在下這個機會了!”
“……”
看著荊哲如此激動,馮夫人心裡也是一陣歡喜,只不過在心裡嘀咕一句:都說同意了,怎麼還叫人家馮夫人呢?
不過這樣的荊哲更如同一個初哥,馮夫人反而更欣賞了。
“只要馮夫人同意,那我接下來就去馮家找馮員外,到時候只要馮夫人堅持,相信馮員外也不會不答應的!”
“不行!”
一聽這話,馮夫人立馬急了,問道:“咱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去找他做什麼呀?”
荊哲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雖說這馮家酒樓是你在掌舵,店裡的掌櫃也安排的是你孃家的人,可這酒樓姓馮不姓林啊!
之前在林家的時候,林昌駿就已經跟他說過了,不然他也不會先來找馮夫人。
於是說道:“馮夫人,這麼大的事,即使你同意了,也得徵求馮員外的意見,不是嗎?若是咱們私下做了決定,馮員外得多生氣?”
“你呀,是真傻!”
聽到荊哲的話,馮夫人又氣又笑。
他覺得荊哲膽子實在太大了,不僅想要把她帶走,而且還想說服馮員外,這世上哪有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
雖說她現在跟馮員外已經沒了多少感情,就連晚上都是分房睡——早在十多年前他們就已經分房睡了,不然馮夫人也不會如此,畢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既然馮員外滿足不了她,那就只能讓其他人代替他了。
可即使沒有感情,她也是馮夫人,馮員外定然不會放她離開,不然馮家的臉面怕是都要丟盡了,荊哲去了不僅不能說服他,還可能被馮員外給扣在家裡,結果適得其反!
聽著馮夫人說“你真傻”,看似是責怪,可荊哲聽在耳朵裡卻覺得怪怪的。
“你哪能去跟他說?不僅不能跟他說,這事咱們誰都不能說!”
“……”
荊哲愣了,那麼大的酒樓,還是馮家的,怎麼可能不跟馮員外說?莫非,這酒樓雖說叫馮家酒樓,可房契上寫的馮夫人的名字?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只跟馮夫人談!
想到這點,荊哲也十分高興,忙問道:“馮夫人,難道這馮家酒樓在你的名下?”
“……”
馮夫人有點懵,不是說咱們的事情嗎,怎麼突然扯到酒樓上了?
不過她這麼聰明的人,一下想明白了,若是她答應了荊哲,勢必要跟馮家決裂,那他們以後生活的來源在哪?
他肯定是想問問這馮家酒樓的房契是不是在她這,能不能轉手賺些銀子,好供做他們兩個以後過日子吧?還以為他傻乎乎的呢,沒想到看問題也很長遠嘛,已經考慮到他們以後的事了!跟著他,何愁不享福呢?
想到這點,馮夫人心裡更是甜蜜:“這點你倒是猜對了,這房契上寫的確實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