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夏大師直接說,荊哲的三首墨寶都可以掛在城牆外,頓時引起軒然大波,當然了,大部分人還是覺得荊哲沒有資格。
雖然他有才,可是那些牌匾大部分都是先人留下來的,而荊哲卻那麼年輕…
荊哲聽完這個解釋,努了努嘴,心道你們不願意,勞資還不稀罕呢!
信不信我不高興,直接把那十塊牌匾上都換成我的——不對,是九塊,林婉兒那塊留著…
這時,荊哲又對夏大師擺了擺手,說道:“夏大師這話說的並非全對。”
“……”
夏大師的眼神看過來,有些疑惑。
“前面說得倒對,後面說我的書法那麼好是因為日復一日的練習——這就有些不切實際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大安報社的社長,平日在京州的時候要上朝,下了朝之後還要去管理報社。並且一年裡有大半的時間不在京州,而是全國各地忙著處理事情,哪有時間練習書法或者詩詞?”
“荊社長不常練習…又怎麼會…”
不等夏大師說出心中所想,荊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是愛好而已,愛好而已啊!平日裡也沒時間,所以只能遇到詩會的時候,隨便寫幾首詩詞而已!”
“愛好?隨便寫?”
不僅夏大師驚了,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單單只是愛好,隨便一寫就能寫出這種曠世奇作的話…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那個…老夫還有點事,先走了…”
荊哲裝的太大,大到夏大師完全受不了,只想一“暈”到底,可是他又怕暈了之後被掐過來,所以乾脆離開。
看著夏大師一瘸一拐的蹣跚離開,荊哲搖了搖頭道:“我還準備教夏大師幾手呢,沒想到他卻跑了,可惜,可惜…嘶~”
荊哲剛又準備裝逼,一旁的林婉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即使知道他是自家弟弟,還是忍不住想打他,所以不著痕跡的掐了他一把。
而荊哲有些無奈,七姐的招數和其他姐姐如出一轍,還都跟小時候一樣啊!
“哲兒,把你為我寫的這首詩念一唸吧!”
說完之後,白了荊哲一眼。
這首詩本來是給林婉兒寫的,結果寫完之後大家都去關心書法了,反倒沒有人去關注這首詩本身,林婉兒一陣氣結。
“哦,好。”
荊哲答應一聲,唸了起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這是《詩經·周南》上的一首詩,在眾人面前給第一次相認的林婉兒寫這首詩,其實還是很大膽的,因為這首詩每兩句的前面一句都是在描寫桃花、桃子和桃葉,而後面一句,則是在誇讚面前的姑娘,說她若是嫁了人會多好云云。
果不其然,當荊哲當著眾人的面念出這首詩後,林婉兒的臉紅若晚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