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雖然霸道一些,但不會做些指鹿為馬的事情,比不過就是比不過。
再次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剛才那種詩我能寫一籮筐,寫這首詩不過是練練手而已。”
“……”
馮牧白抽了抽嘴角,沒再回話。
而荊哲則再次走到人前,正色不少。
“人間三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江陵位於安國最南邊,氣候比之其他地方都要暖和不少,桃花自然也比其他地方早不少,所以荊哲便把原詩改動一下,恰好應景。
這首詩一出,馮牧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詩不長,但韻味十足,若是跟他自己寫的詩比起來…馮牧白突然覺得壓力好大。
不過,這只是噩夢的開端而已。
唸完這首詩,荊哲並未作停留,繼續起來。
“桃花羞作無情死,感激東風。
吹落嬌紅,飛入閒窗伴懊儂。
誰憐辛苦東陽瘦,也為春慵。
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處濃。”
詞,竟然是詞!
“瑤草一何碧,春入桃花山。
山上桃花無數,花上有黃鸝。
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浩氣展虹霓。只恐花深裡,紅露溼人衣。
坐玉石,欹玉枕,拂金徽。謫仙何處,無人伴我白螺杯。我為靈芝仙草,不為朱唇丹臉,長嘯亦何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歸。”
詞,又是一首詞!
眾人徹底驚了,他們之前只聽過荊哲的中秋詞,現在荊哲又突然寫了兩首,雖說質量比不過中秋詞——可那是曠世奇作,別說這兩首比不過,後世怕是都難有詞能望其項背,這很正常。
但這兩首詞的質量卻也不差,兩首雖然都以桃紅入詞,但第一首重情,第二首重景,別有一番情致。
若是說,荊哲之前說隨便就能寫一籮筐詩詞在眾人看來是說大話吹牛逼的話,那現在,他們真有些信了,最關鍵的是,這兩首詞一首詩都是張口就來啊!這得是何等詩才?
雖然還有少數人覺得,這定是荊哲來江陵之前讓人寫好的詩詞,他不過是拿來用而已——可這樣不更說明京州人才輩出嗎?
與其這樣,倒不如是他自己有才,起碼他只是個例,不能代表所有京州人比江陵人更有才。
加上給魏胖子那首詩,在這次詩會上,荊哲已經連寫兩詩兩詞,眾人本以為這已經是他的巔峰,誰知這只是開始而已!
接下來,荊哲一首詩將詩會徹底推上高潮!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眾人徹底狂躁。
如果說之前他們確實也有過,荊哲身後有一群槍手幫他寫詩詞的想法的話,但隨著荊哲閒庭信步般就把兩首詞、三首詩寫出來的架勢,眾人覺得這種書法肯定站不住腳了。
畢竟,若是京州有那麼多才子,為何他們之前沒聽說過呢?最多也就聽說過一個宋基茂呢?
所以,現在眾人覺得荊哲是真牛逼,而不是吹牛逼了,看向荊哲的眼神,多少也帶著一些崇拜和欣賞,就算再怎麼排外,但他們對強者的尊敬還是發自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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