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牧白還是聰明人,在對他極為不利的條件下還懂得拉攏其他人,形成統一戰線。
果不其然,被他一說,眾人恍然大悟:他是個京州人啊!號稱京州第一才子,那還是靠著身後一群槍手而已——剛才魏胖子那首詩就是出自他手,確實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距離打敗江陵第一才子還差的遠。
而且這肯定是別人幫他寫好的,並且也只寫了這一首,所以他才偷偷給魏胖子,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透露身份,因為只憑這一首詩怎麼能拿桃花詩會的頭名?到時候他不就露了餡?
想到這種可能,眾人興奮了。
“既然是荊社長,那詩詞豈不張嘴就來?”
“可不是嘛,畢竟是京州第一才子!”
“荊社長就快點寫一首,讓我等看看荊社長的真才實學!”
“……”
這些人的話看似是誇荊哲,不過仔細聽來,實際冷嘲熱諷多些。
“馮公子說的不錯。”
荊哲往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笑道:“聽我寫詩,馮公子確實能長長見識。”
“呼~”
一句話說完,全場譁然。
而荊哲則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等馮牧白有所反應,他就轉頭看著眾人,笑著搖頭道:“你們剛才的說法有點不太全面,我來補充一下。我確實是京州第一才子,當然了,除了京州第一才子之外,我還是安國第一才子。”
“譁~”
這次,眾人怎麼也沉不住氣了。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啊!
人群中一陣喧鬧,按道理,荊哲當著那麼多江陵書生的面如此“大放厥詞”,排外嚴重的江陵人肯定忍不了、破口大罵才對,但與之相反,人群中雖然嘰嘰喳喳,但真正大聲質疑或者罵人者卻沒有一個,究其原因,荊哲覺得無非兩點。
一嘛,他們都是讀書人,不好意思張口,二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荊哲可是正二品大員,比江陵城的父母官徐太守都大了幾級,這些讀書人在他面前算個der啊?他們敢罵?
“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
有人小聲說道,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而荊哲則繼續嘲諷拉滿,掃視眾人,冷笑著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已經到了好久了,所以你們剛才那些真心話,我可是全聽到了。”
“……”
眾人愕然,倒是覺得有些羞愧,因為他們在不知道荊哲在場的情況下,說了荊哲太多壞話,現在想想,他嘲諷他們倒也正常,若是換做他們自己的話,有人說自己那麼多壞話,怕是早就忍不住跳出來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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