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守看看瘦僧人,又看看荊哲,最後把視線落在那個方丈身上,說道:“空淨主持,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大家說說。”
“徐太守,事情是這樣的,有人為了不買香火進寺,便偷偷把貧僧的弟子引誘進樹林中,趁其不備將他打傷在地,並且偷了他身上的長香進了寺廟。既然徐太守在此,一定要為貧僧的弟子主持公道,重重責罰此人,以儆效尤。”
空淨主持說完,視線便落在荊哲身上,顯然他已經知道是誰打了他的弟子。
而徐太守也看到了空淨主持的視線落在了荊哲身上,兩人經過短暫的眼神交流,徐太守同樣知道打人的是誰了。
“本官帶來的捕快恰好就在寺外,若是一切真如空淨主持所說,那這人實在太大膽了,本官一定要派人把他抓回大牢,嚴懲不貸!”
說完之後,又掃視眾人,問道:“空淨主持,你儘可以把此人指認出來!”
“徐太守,就是他!”
瘦僧人早已跑到荊哲身邊,伸手指著他,惡狠狠道:“就是他故意將貧僧騙到樹林裡,然後把我打暈,搶走長香的!”
“哦,是嗎?”
徐太守冷冷的瞥了荊哲一眼,旁邊的馮牧白也雙手環胸,冷笑不已。
“這位阿坤公子,高僧說的可是實情?你最好老實交代,若是你認罪態度良好的話,本官可以念在你初犯的份上,從輕處罰。若是你拒不認錯的話,就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荊哲卻一點都不怕,笑道:“徐太守,確實是在下打了他,不過並不是為了搶什麼長香,而是因為他想訛詐於我,還說這銀子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因為他訛詐來的銀子會跟徐太守五五分賬——在下一聽,他這不是故意誣陷徐太守嗎?一氣之下就把他打了!”
“你…胡說!”
瘦僧人沒想到荊哲這麼大膽,當著徐太守的面還敢“顛倒黑白”,大喊道:“徐太守,這些話貧僧從未說過,是他編的!”
徐太守同樣被嚇了一跳,並且已經在心裡把瘦僧人大罵了一遍,因為桃花寺收到的香火錢確實有一半進了他的腰包,若是他不說,荊哲又怎麼會知道?
這個狗東西,肯定說漏了嘴!
“你莫要胡說,本官怎麼會收老百姓供奉神靈的香火錢?就憑你張口誣陷高僧與本官,看來你是無心悔改了,來人啊——”
徐太守朝門外喊了一聲,緊接著,四五個捕快就衝了進來。
“太守!”
“把他抓起來,先送回大牢押著,等詩會結束之後本官再好好審他!”
“是,太守!”
說著,捕快們就準備來抓荊哲。
只不過他們哪裡是荊哲的對手,荊哲稍微一騰挪就躲了過去,冷笑道:“徐太守,你平日就是這麼辦案的嗎?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
徐太守被噎了一下,心中隱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強作鎮定道:“怎麼,本官如何辦案還需要你來教?你打了高僧,搶了長香,而且還出言誣陷於本官和高僧,你自己也承認了,此時人證物證俱在,抓你有什麼問題?”
荊哲冷笑道:“當然有問題!徐太守你聽取的都是他們的話,我的話呢,為何不聽?抓我倒是可以,把這些僧人一起抓回去好好審問一番,也算你秉公執法,你現在只聽他們一面之詞,我都開始懷疑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之間互相勾結、狼狽為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