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無人說話,夏大師本能的就以為眾人這是默許他寫詩呢,遂朝大家拱了拱手,以示感謝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老夫就獻醜了——說起來,老夫正好想了一首桃花詩,今天就藉著桃花詩會,留一首墨寶吧!”
說著,夏大師就以筆蘸墨,筆走龍蛇。
寫的時候他還在想:咦,這墨是誰研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而已,隨後他便認真寫了起來。
不多會,夏大師就寫完了,徐太守就站在他旁邊,全程觀看。
“不愧是夏大師,單憑這一手字,整個安國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夏大師謙虛的擺了擺手道:“徐太守謬讚了,安國之大,可不敢這麼說。”
其他人一聽,也跟著說道:“夏大師實在太自謙了,你的書法大家有目共睹,安國之內確實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
被拍馬屁終歸是舒服的,夏大師此時只顧笑著點頭,不再多說。
徐太守拿起宣紙,說道:“夏大師寫完了,本官替他讀一讀!”
荊哲也豎起耳朵,準備聽聽。
“萬樹含春態,處處映人紅。
風暖仙寺裡,春歸江陵中。
流鶯應見落,飛蝶正當空。
幾欲求圖畫,枝枝帶竹叢。”
“好詩,好詩啊!”
徐太守剛讀完,就有人拍了起來。
“全詩未見一處‘桃花’,卻將這滿山桃紅柳綠的景色描繪的栩栩如生,不愧為夏大師!”
“……”
夏大師聽完微微頷首,好不得意,這首詩他已經想了些時日,能得此褒獎,在他預料之中。
這時,徐太守走出來,做最後總結:“還不知牧白和林姑娘的詩到底如何,但以夏大師這首詩的成色,添做第三首墨寶,毫無爭議!”
誰知他剛說完,人群中有人說道:“接下來就看林姑娘和馮公子誰的詩詞更勝一籌,從而留下最後一首墨寶了!”
徐太守一愣,馬上說道:“牧白和林姑娘自然都會留下墨寶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兩首麼…”
不出意外,馮牧白肯定比不過林婉兒,他們兩個之中選一人留下墨寶,自然是林婉兒,所以徐太守才強調還剩兩首。
這時候,馮道友站了出來:“徐太守,現在就只剩一首墨寶了,所以馮公子和林姑娘只能有一人留下墨寶!”
“怎麼回事?”
徐太守的臉色沉了下來。
馬世斌適時走了出來:“徐太守,在夏大師之前,魏胖子已經自告奮勇,提前寫了一首墨寶,夏大師這是第二首,所以,只剩一首了…”
說完之後,馬世斌和馮道友對視一眼,眼神中的狡黠一閃而過,這就是他們的計劃,故意藏起魏胖子的詩,然後引導夏大師寫一首,這樣勢必會引發矛盾,到時候徐太守等人也必然會遷怒於魏胖子——畢竟,只有他是軟柿子。
哼,讓你嘚瑟,看你等會怎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