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文,不能再少了!”
“三十文,不能再多了!”
“……”
這時候,曲莊主心裡有一萬句問候這些番邦的話想說。
四十文已經是曲莊主的心裡最低價了,三十文連件長袍都買不了啊!
“你要不要問問奧利給先生?”
“不用了,奧利給先生早就把他的心理價位告訴我了!曲莊主,不怕跟你說實話,我們也聽說了周家布坊現在的困境,她們膽敢騙我們,等我們去了稍微施壓,哪怕是三十文,她們也必然要接受!我們之所以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她們騙了我們生氣而已!”
番邦翻譯說道。
“……”
曲莊主眯著眼,正在權衡利弊。
三十文實在太少,不過比起他說的四十文也不過低了十文而已,可一旦讓這些番邦跟周家布坊做上生意,以後後患無窮啊!
“三十五文!”
他正糾結間,奧利給突然出聲,曲莊主直接愣住了,而那番邦翻譯同樣愣住了。
“奧利給先生…竟然會說安國話?”
“呵呵…這是奧利給先生的心理價位,特意問了我用安國話怎麼說…沒想到奧利給先生的語言天賦不錯,我只說了一次,他就記住了!”
“……”
曲莊主沉默,想了想,似乎說的過去。
番邦翻譯繼續道:“曲莊主,我們奧利給先生這個心理價可以吧?你我各退一步!”
曲莊主思考片刻,然後點頭。
但他還是十分謹慎道:“好,看在奧利給先生如此有誠意的面上,老夫可以答應三十五文的價格,不過,奧利給先生需要給我簽訂一份字據!”
“什麼字據?”
“就是老夫答應以三十五文一件的價格賣棉衣給奧利給先生,而奧利給先生則要答應老夫,從此再不跟周家布坊做任何生意!”
“……”
番邦翻譯趕緊跟奧利給溝通,隨後不知奧利給說了句什麼,番邦翻譯問道:“除了棉衣的生意外,其他的生意也不能跟周家布坊做?”
“當然不能!”
好傢伙,還惦記著其他生意呢?
番邦商人那麼有錢,若是跟周家布坊做其他生意——比如浣花玉錦啊,那周家布坊豈不是賺大了嗎?看來,自己還是聰明啊,幸虧提前想到了這一點,而且只要字據一立,就不怕他反悔!
隨後,奧利給又跟番邦翻譯交流,番邦翻譯最後說道:“好,我們奧利給先生答應了,不過我們要從曲家布莊這裡最少要買走一萬件棉衣,才能立下這個字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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