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冷笑兩聲,又有些好奇:“周小姐,他們有沒有說我搶了誰的銀子啊?上千兩的銀子,可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老百姓們能隨便相信?”
“是——”
“於海行於公子啊!”
“……”
不等周梓瓊開口,就被周圍的人聲掩蓋了。
“你是說,他昨天那兩三千兩的開燈費都是搶的於公子的?”
“正是!不然他怎麼連眼都不眨,隨手就拿出了那麼多銀子?”
“可是…那公子看著也不像是劫匪模樣啊?”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見哪個劫匪臉上寫著劫匪兩個字了?還有,你忘了昨天晚上他身邊那些打人的隨從了?什麼人出門會帶一二十個人在身邊?”
“咦…這麼一說倒是了!怪不得於公子最近被於巡撫給關在家裡,說是於公子又犯了事,原來是被人劫了那麼多銀子!”
“就是就是!昨天他贏了那麼多銀子的事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傳進了於公子耳朵裡!於公子聽說之後就報官府了!”
“可惜了啊!還以為他昨天又是猜燈謎又是寫詩詞,不僅贏得周小姐和沐閣主的讚賞,還贏了銀子和聚仙樓,會成為一段佳話呢!”
“呸,什麼佳話!還不是成了笑話!”
“……”
荊哲終歸是個外地人,昨天晚上他承受了多少讚美,此時此刻他就要承受多少的詆譭。
“公子,你快點走吧,等會劉知府和於公子來了,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梓瓊有些著急說道。
無論荊哲有沒有劫於海行的銀子,現在的結果都是他幫了周家布坊的大忙,就為這個,周梓瓊也不希望看到荊哲被抓,何況他也是被人冤枉的呢?
不過荊哲卻擺了擺手道:“我不能走。”
“為何不能?”
“因為我根本沒搶銀子啊,為什麼要走?若是真走了,那豈不是落個畏罪潛逃的罪名?”
周梓瓊著急道:“公子,你從外地來或許還不知道,在汝州城,若說地位最高的,當屬禹王。可要說權利最大的,還要屬汝州巡撫於利了,他總管汝州和津西事務,就連知府都得聽他的!”
“他們現在給你定的罪名字就是搶了於巡撫家於公子的銀子,就算你沒搶,到時候怕是也百口莫辯,而且昨天晚上你就得罪了包括禹王世子和劉知府在內的汝州權貴,一旦被抓,你就再無翻身之日啊!”
“公子,趁著他們沒來,你不如先逃出去,就算你不怕,也要為你娘子張小姐考慮吧?”
周梓瓊說的聲情並茂,荊哲聽了十分感動。
“周小姐不會是喜歡上我、在擔心我吧?”
不過,荊哲口花花的毛病還是沒改掉,這個時候還不忘調侃兩句。
“我——”
周梓瓊一陣氣結,“是啊,就是在擔心你,你快點逃走好不好?一會兒真晚了!”
周梓瓊看著聚仙樓大廳越聚越多的人影,心裡更是急的不行,哪裡還顧得上荊哲口花花,只要他能逃走,別說他口花花,就算是他剛才手花花那幾下,自己不也沒找他追究?
荊哲一聽,認真道:“周小姐,我可要跟你提前說好了,就算你喜歡我、要做我的女人,那也得排到第好多名之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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