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斷魂扇的嚴謹,他不會進城,而他又受了傷,自然不能在冰天雪地裡休養,所以這方圓幾里之內,他能去的地方,似乎只有這一個了。
果不其然,荊哲站在茶肆外面,最先看到的就是昨天那匹馬,可以斷定,斷魂扇就在裡面。
只是昨天還有一輛牛車也放在外面,現在已經不見了。
明知荊哲能猜到他在這裡,還是選擇在這裡落腳,可見他受的傷並未傷及要害,也能看出一個宗師的自信和驕傲來。
當荊哲落在茶肆外面的時候,便感覺到一股勁風從後面呼嘯而來,不用想也知道,斷魂扇的徒弟肯定是見自己找到了他們的老巢,所以也不再遮掩,直接飛了過來。
他也懶得回頭去看,而是徑直往茶肆走,來到放門口便發現,房門有破損的痕跡,像是被人強力破開一樣。
“老雜毛,出來!”
進屋之後,荊哲就大喊道。
他掃視一圈,茶肆跟昨天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沒有見到那個小二,聯想起外面消失的牛車和破損的房門,荊哲猜想,估計昨天做完了他們那兩單後,小二就鎖門回去過年了。
那小二肯定沒想到,等他一走,自己的茶肆就被人破門而入了,不過這樣也好,若是他留下的話,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老雜毛,你好歹是個宗師,怎麼現在做起縮頭烏龜來了?你就這麼怕我嗎?”
荊哲找了個板凳坐著,然後發動語言攻擊。
這時,一陣冷風吹過,一個同樣頭戴斗笠的中年男人飛了進來。
“大膽豎子,敢對我師父如此無禮!”
斗笠男進屋之後就呵斥道。
“呵呵,你算什麼東西?”
荊哲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師父那個老雜毛都被我打到不敢露面了,你叫什麼叫?”
“你——”
“姓荊的小子,你太狂了!”
這個時候,或許是見自己徒弟也趕了過來,斷魂扇底氣足了不少,終於走了出來。
“哎呦,老雜毛敢出來了?”
既然撕破了臉皮,昨天叫了多少“前輩”,荊哲今天就要用多少“老雜毛”還回來,絕不讓他佔自己一點便宜!
說話的時候,荊哲仔細打量著斷魂扇,心裡也有些震驚:宗師果然是宗師!
無論是年紀還是修為,斷魂扇都要遠在當初他見到的通天雙怪之上!四個手雷近距離爆炸,他不但沒有死,就算傷也沒有傷及要害,厲害!
此時的斷魂扇,已經換了一身素色長袍,除了臉色稍微有些蒼白外,跟昨天見到的時候並無二致,當然了,以荊哲現在的宗師修為,還是察覺到了他氣機的不穩,想來四顆手雷還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損傷,不然他也不會躲在這裡。
因此,他的實力跟巔峰時相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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