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路的距離,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
當朝陽開始從地平線處緩緩升起的時候,在陣營前方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帳篷,比昨天晚上巴布那頂還要大了不少,周圍是一圈騎兵,跟重騎兵團的穿著打扮一樣,只不過要少了一些。
巴布率先走了上去,騎兵陣馬上讓出一道缺口放他進去,而其他重騎兵團陣營則非常有序的順著外圍排開,跟昨天晚上差不多。
不多會,巴布就走了出來。
“女皇,荊公子,我們大王有請!”
荊哲跳下犛牛,然後嚮慕容熙伸出手去。
或許有了昨天晚上的“坦誠”,慕容熙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把手遞向荊哲,然後在他的攙扶摟抱下從犛牛背上跳了下來。
於是乎,在巴布的帶領下,穿過接近二百米左右的草地,二人進了大帳。
進去之後,荊哲就打量一圈,發現偌大的大帳之中只有兩個人在場,一個身穿綠色皮衣、頭戴綠色帽子的大漢坐在最中間,他旁邊坐著一個身穿跟之前那位半將相同紅色鎧甲的男人。
按照西疆軍旗顏色劃分,這兩人一個應該是西疆大王呼延烈,一個則是另外一個半將了。
只不過,呼延烈這身原諒色的鎧甲,讓荊哲不禁感慨:果然是草原上的大王啊,頭頂一片綠油油的帽子,就如同頂著一大片草原…
但是他的武功卻是一群西疆人中最高的,有四重巔峰,而巴布才四重初段,至於其他半將和千將,也只是三重初段到三重巔峰不等。
看來,西疆這種崇尚武力的遊牧民族,官職很可能是透過武力值來劃分的。
進了大帳之後,巴布坐在呼延烈旁邊,而兩名半將和其他五名千將則圍著他們坐了一圈。
“大王,這就是女皇和那位荊公子!”
然後又對二人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大王!”
“見過大王!”
兩人拱手致意。
“不錯,不錯。”
西疆綠帽子王呼延烈捏著下巴,目不斜視的盯著慕容熙,由衷讚歎,荊哲直接被他忽略了。
“本王早就聽說月瑤國新登基的女皇國色天香猶如天仙下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對於他的奉承,慕容熙並沒有覺得自豪,反而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這一幕落在呼延烈眼中,眼睛眯了起來。
接下來便冷笑道:“女皇不僅貌美,膽子也不小,竟敢置西疆和月瑤國這麼多年的良好友誼於不顧,貿然攻打西疆騎兵…”
“大王指的良好友誼,就是每年不斷跟我們月瑤國要更多的糧食嗎?”
慕容熙打斷他的話,反問道。
“這…”
或許是沒料到慕容熙會突然發難,呼延烈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更是怒不可遏。
“月瑤國向西疆上貢糧食,這是你們月瑤國和西疆國先皇們定下的規矩和傳統,怎麼,女皇剛繼位就等不及了?想要表現表現?就不怕表現不好,不僅連皇位都坐不了,最後連國都沒了?”
說完之後,呼延烈指著西南方向,冷笑一聲道:“本王的另外四千重騎兵團此時就駐紮在一百里之外的甸溪路上,只等本王帶著這六千重騎兵團過去跟他們匯合,就可以直奔籟溪而去。女皇覺得,你們月瑤國能擋得住本王麾下這一萬鐵騎兵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