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京州城。
入了臘月的京州雖不如梁州和津西那麼幹燥冷冽,但空氣中吹來夾雜著霧氣的寒風還是讓人忍不住發抖。
相比於一個月前荊哲離開的時候,京州城大街上的行人並沒有因為漸冷的天氣而減少,與此相反,此時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還有許多人小跑前行,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
“快點,去晚了就搶不到了!”
“搶不到又怎樣?反正晚些時候,聞香居里還會再講一遍?”
“晚些時候?”
那人冷笑一聲:“我現在就想知道荊社長跟那個崑崙派的龍傲地到底如何了!你能等到晚上?”
“呵,怎麼不能?幾天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嗎?”
“是嗎?既然你不著急,怎麼開始跑了?”
“額,我倒不是特別想看結果,主要就是為了支援一下荊社長的報社工作!”
“……”
說話的功夫,一群人就跑了過去,掀起地上的一層塵土,沸沸揚揚。
片刻之後,聞香居門外已經人滿為患。
自從大安報社步入正軌之後,早上賣報紙的時間也已經固定下來,在京州也培養出了許多忠實的報迷,每當到了新一期報紙發行的時候,聞香居門外都會出現這種人山人海的局面。
京州百姓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此時天色尚早,聞香居還未開門,但這絲毫不影響老百姓們的興致,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在那說了起來。
“你們說,荊社長能贏嗎?”
“呵,報社都是荊社長的,你說能不能贏?”
“呸,報社是荊社長的不假,可報紙上報道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荊社長贏不了,報紙還能給他寫成贏不成?”
“這話也在理,而且我聽說那個崑崙派跟崑崙鏡同樣都在崑崙郡,也算是個老牌宗門了,實力並不弱。那個龍傲地作為崑崙派的大弟子,武功也肯定會很強!”
“荊社長之前在京州的時候,沒聽說他會武功呀?不然怎麼會當社長?”
“呵呵,你懂什麼!荊社長不傻,若是他不會武功,敢自告奮勇的上臺比武麼?要我說,荊社長肯定是隱藏實力,準備一鳴驚人,奪下這次的武林盟主!”
“……”
原來,荊哲雖然身在津西,但是在津西發生的事情他會及時寫下,然後用飛鴿傳書傳回大安報社,以做素材。
他沒空的時候,太子賓客馮連儒就充當了記者的職位,幫他寫下來。
不過由於在津西比較忙的緣故,所以寫的東西並不是實時的,再加上還需要飛鴿傳送,傳送回來還要從宮裡批閱完成後,才能拿到報社,再進行重新編纂,印刷發行。
所以在荊哲拿下武林盟主、已經轉戰梁州的時候,大安報紙關於比武大會的報道,才進行到荊哲和龍傲地的對決。
而且現在大安報社雖說是陳劍南在做主編總攬全域性,但實際上,報社的主方向是祝馨寧在控制著,因為荊哲在離開之前就囑咐過她,而無論是祝馨寧的官職還是她跟荊哲的關係,報社裡的人對她都頗為信服。
作為荊哲的女人,祝馨寧已經完全掌握了“斷章”的精髓,上一期報紙發行的時候,她就已經收到了荊哲打敗龍傲地的信,不過她在最後還是故意賣了個關子,這才引得眾人如此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