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公,你這樣說不對!”
聽完於勝說完,荊哲突然板起臉來,屋裡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於勝和於澤成都有點蒙了,心想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他不會當真、翻臉了吧?
於想容也察覺出有些不對,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有些著急的盯著荊哲,手心都出汗了。
在場眾人,只有於海興一個人高興非常。
罵起來,罵起來啊!
只要你敢動嘴,看我大伯不打死你!
別看我大伯沒事跟你說笑,打起人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麼想著,嘴角又忍不住開咧,再次牽扯到傷口,痛不欲生,更是詛咒起荊哲。
接下來,荊哲繼續正色道:“於國公可以說我不要臉,但不能否定自己呀!我剛才所說的話可都是心裡想的實情,若是於國公不認可、覺得我不要臉誇大其詞的話,豈不是在否定自己?”
“……”
屋裡先是沉默,隨後便爆發出一陣大笑。
於勝指著荊哲:“你呀你,你這嘴——”
話沒說完,但是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表達自己此時激動的心情。
而於澤成和於想容都鬆了口氣,於澤成有點佩服荊哲的臉皮,心想就憑這臉皮,沒有理由在朝堂混不出名堂來啊!而於想容則有些臉紅:原來,他不止跟自己說話這樣呢…
只有於海興沒有看到自己希望的畫面,在那生著悶氣,還在心裡罵道:這個狗曰的,臉皮真是厚如城牆啊,真特麼能拍!
有了這麼一出,接下來的飯局更愉快了。
說完採訪的事情,於勝發現,自家女兒今天有點不同。
原來的她好多時候不會過來吃飯,而是讓人送到她自己的房間或者後花園,尤其是家裡來了外人的時候,因為性子害羞,她更不會出現。
但是今天她不但來了,而且吃飯時的狀態跟原來又很不一樣。
之前的時候,她會一直低著頭——似乎連夾菜都是隻夾眼前的菜,但是今天不同,她不僅會抬頭,還會時不時地看荊哲一眼。
看完之後又趕緊把頭低下,臉色發紅,但卻十分欣喜的模樣。
有戲啊!
於勝心裡想著。
別看他是個武將糙漢,但他卻是個痴情男,不然於想容生母去世那麼多年,他都從未想過續絃的事情。
所以他對自己的唯一女兒的婚事非常上心,尋常男子根本看不上眼,但荊哲的出現,讓他眼神一亮。
本來就覺得荊哲哪哪都好,照現在這個架勢看來,他跟自家女兒倒是有些看對眼的感覺。
於勝想了想,開口笑道:“荊社長——算了,當年你爹在朝為官之時,雖然老夫與他打交道的時候不多,但終歸是同僚一場,再加上老夫的年紀,也不跟你見外了,就叫你一句賢侄,可好?”
“伯父說的哪裡話?小侄早就有這種想法,只是不敢開口,怕伯父覺得我攀高枝!”
“哈哈,怎麼會呢,賢侄!”
“多謝伯父!”
兩人一唱一和,於海興覺得渾身更疼了。
“賢侄,剛才你跟想容都聊了些什麼?比採訪我的時間都久的多呀!”
於勝似是調侃道。
於想容一聽,偷偷看了荊哲一眼,然後低下頭去。
“伯父,剛才我跟想容——”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