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奉言可沒想這麼多,他只是迫不及待的越過陸長延去前面,堵住了刑部尚書的路。
轉過來的一瞬間,他看清楚了,是秦易的臉,只不過那日的那身衣服換成了眼前的官服,可還是那麼的虛偽可憎。
季奉言的神色不對勁,陸長延馬上就皺起眉頭,也走到側邊,開口就要護著自己老師。
“你這人怎麼回事,禮節尊卑都不要了麼,尚書大人的路你也敢擋?
奈何季奉言根本就不在意這個什麼陸長延,一開始就不喜歡他了,現在只是用忽視來表達更加的輕蔑。
而且主要是這秦易,如果是他,那之前的殺人案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季奉言不理會陸長延,只是身子微微顫抖的盯著秦易,剛要說什麼,這尚書大人的臉上就綻出笑容來,而且話語格外自然親切,甚至帶了好些客氣。
“哎呀,這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今日竟然就碰上了,在下那日失禮,還請世子海涵。”
這一手可打的季奉言措手不及,尤其是現在的場合。
其餘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打啞謎似的,只有季奉言隱隱壓抑著火氣,對眼前的人半分好臉色都沒有。
這人竟然是刑部尚書,也還是秦易,但此刻的行為又實在是令人費解。
他實在是不明白,秦易到底要做什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他跟自己的恩怨是有什麼好處麼?
跟英國公府為敵難不成是什麼好事?也不會啊,若只是單純為了挑釁,也未免太無聊了,然而除此之外,季奉言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更合理的說法。
只是他不在意大庭廣眾,季奉言還是在意的,現在他的言行不只是自己,還代表英國公府,自然不能亂來。
而且他著急回去看雲飄飄,可不能在這裡耽誤時間,若是被他引過去了,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就得不償失。
“知道就好。”季奉言轉身要走,這次卻是陸長延這個牛皮糖甩不掉了,
“你怎麼回事,你家裡就是如此教你的麼,對待尊長如此無力,也怪不得查不好案子,什麼都要我來。”
這陸長延還真是有些意思,說事情就說事情,偏偏還要踩他捧自己,太沒意思了,過於明顯。
而且季奉言總覺得秦易不會給他說動,這肯定不是一般人,至於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現在還不著急查。
更不屑於跟陸長延這樣的貨色置辯,實在是掉價。
甩開陸長延的手,嫌惡的看了一眼,再抬眼確認一下的確是被自己的動作打擊到了,隨後才一甩袖子離開了。
好在秦易沒有出手,不然季奉言還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走掉。
等回到了英國公府,他才真的鬆了口氣,馬上就去雲飄飄的臥房,看見她們姐妹三個還在那裡守著,只是神色輕鬆了不少。
難不成是情況好轉了?季奉言歡喜起來,湊過去看,果然已經恢復了些顏色,最明顯的就是嘴唇,之前可是灰白的嚇人,現在也有些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