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貴族裡也分三六九等,季奉言就是傲氣的第一等,明明家裡也不是什麼真多功勞,卻因為佔著國公的爵位,不說橫行霸道,但遇到事還真是沒慫過。
現在對上禮部尚書的嫡子也是一點都不虛,真不知道是不是英國公太寵溺他了,才給他這麼多信心。
“喂,我夫人還是被你妹妹三催四請才來的,你就這麼冷落著她?話都不接一句的?問你呢,剛死的吏部尚書跟誰有過節,跟之前 死的人又有什麼關係,趕緊的,不然我拆了你這小破刑部。”
“夫君!”
這話可不能說啊,雲飄飄心裡稍微一緊,季奉言這話頗有紈絝那感覺了,但實在是太放縱了,還好這裡沒有外人。
“知道了,我也就是說著好玩,你聽到沒,趕緊去查。”
季奉言不耐煩的放下陸長延,人家也是讀了書的的翩翩公子,現在被季奉言一個突然紈絝起來的世子嚇的有些六神無主,還真是有些不好看。
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這也叫雲飄飄注意到了這玩意,是西洋來的,彷彿是什麼事情做的好得了賞賜才有這麼個稀罕物事。
季奉言看見了馬上就又回去,不客氣的給他摘下來,嫌棄的看了一眼,拿雲飄飄的袖子擦了擦才自己戴上。
“嚯,這是什麼,我瞧著頭昏,給你給你,我才不要這玩意,你眼睛有些壞了吧?用得上這東西?”
雲飄飄心神一凜,的確,只有眼睛壞了才會用到這玩意,但是季奉言折磨讀書也沒近視,若是陸長延需要這種,那不是許多學子都需要?只是現在只有他得到罷了。
她的思緒不自覺飛走了,飛去了陰謀論那裡。
但陸欣虞不客氣的打斷了她,“你可看出來什麼了麼,這吏部尚書都沒了,若是再查不出來,我哥哥的升遷可就沒了。”
雲飄飄也不客氣的白一眼,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反一口,
“我說你們也真是的,你哥哥的升遷就只能依靠這麼難的事情啊,沒別的人可以用了麼,現在誰都查不出來,為何要為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雲飄飄也知道自己這話危險了,馬上就補充,
“自然了,我連初出茅廬都算不上,我只是被你拉來幫忙的,你哥哥都看不出來的事情我如何能知道呢?還是別對我指望太多了,這事危險的很,我現在不太想摻和了,我還有孩子呢。”
這合情合理,陸欣虞也不好說了,畢竟雲飄飄是真的幫不上什麼,自己也不好強行要拖累人家。
“就是就是,我們英國公府可不是大理寺,什麼事情都給我們做,那你哥哥的飯碗豈不是沒了?”
陸長延一直不說話,但他也知道這事丟到自己手裡就是大理寺也沒辦法了,想用升遷誘惑自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關鍵是這事需要的是智者。
他不說什麼,可也一直沒看他們,自己專心的看卷宗。
雲飄飄也就知道了陸長延的態度,對陸欣虞努努嘴,示意她看看自己哥哥,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