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靜室當中,將冒出的念頭梳理幾遍,許道頓覺此事大有可為。
又是推敲數下,他就從靜室當中走出,心中暗道:“正好有兩個道士在城中,就先拿那蛤蟆怪和壁虎怪開刀試試。”
出了靜室,蘇玖已經和刀客聚了頗久,一些事情她都大致的給刀客說了,當然都是隻是表面上的。
許道出來之後,立刻就將兩人召集到了跟前。
這時刀客在符店當中好生梳洗打扮了一番,其身上雖然全是黑黃的鼠毛,但是整個人看上去清爽了很多。
它激動的叩拜許道,口中吱吱叫喚。
旁邊的蘇玖已經得知了它的遭遇,手中捧著紙筆,立刻就要遞給它。
但這時許道伸手止住,出聲:“不用說了,招你過來便是要解決你身上的法術。”
“嘰嘰!”刀客聽見,顯得更加激動,跪在地上便不肯起身了。
許道也由著它去,口中交代到:“你身上的法術是由築基境界的道士所施展的,而且法術當中還混雜有煞氣,頗是棘手。”
“好在貧道自有妙法替你消磨掉這些煞氣。”
說罷,許道身上的法力運作起來,絲絲電光在他的體表閃現,其抬起晶瑩的手掌,伸出一根指頭,輕輕地往其額間點過去。
其所修行的功法是雷法,自是極為剋制陰邪之物,可以幫忙梳理刀客的筋骨,解掉束縛。
撕拉!
一條電蛇閃過,瞬間沒入到刀客的頭顱當中,令其身軀猛震。
呼呼!一股黑氣從刀客的身子當中衝出來。
其團在半空當中結成老鼠的模樣,身形扭曲,正在被許道打出的那道掌心雷蛇糾纏撕咬,不一會兒就潰散開來。
而刀客跪在地上,它看不清自己頭頂上的景象,但是當它體內的黑氣被逼出之後,其面容體貌沒有立刻發生變化,渾身卻頓覺一鬆,彷彿脫掉了一層厚重的衣物,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許道瞧著那正在消散的黑氣,即刻又打了個法術將其拘禁起來,免得如同上次那封請柬般,會有煞氣回去報信。
他打量了幾下,眉頭微皺,問:“那幾個道士是不是每隔幾日,就會像神堂中那般,以恩典的名義將法力渡入你們的體內?”
刀客聽見,開口就道:“是……是的!”它一開口,赫然發現自己說的是人聲,而不再是吱吱嘰嘰的老鼠聲音。
大喜之色出現在刀客的臉上:“我能說話了?我能說話了!”
它激動的再次伏地大拜,口中不住的感謝起來:“多謝老爺、多謝老爺救命!”
“好了,勿要再這樣。”許道聽見,面上露出輕笑,伸手虛扶對方,隨即他的笑容轉冷,口中嘿嘿道:
“這法術,道士們若是不時常加固,倒也不難破解,但是現在時日已深,頗有點根深蒂固的意思了。”
“我雖是幫你破開了法術,但想要徹底地解脫,變回人形,還得你再花些時日打磨身子,驅除剩下的邪氣,至於究竟需要多少日,就得看你自己接下來的修行了。”
刀客臉上喜色不變,恭敬的說:“是!老奴定會好好打熬身子,爭取早日就能幫老爺看家護院。”
“好生努力便是。”寬慰了刀客幾句,許道揮揮手,便讓對方起身。
他又簡單交代對方几句後,讓刀客披好身上的斗篷,站到自己的身邊來。
隨即許道一個術法掐動,外面不多時就響起了腳步聲,有人小跑著走進來。
來人正是陳挽道徒,對方見許道喚他,立馬就拋下了手上的所有事情,趕過來聽差。
昨天夜裡,許道和兩個舍詔道士飲酒作樂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江州城,滿城的人都知道他蕩妖使的身份已經坐實。
就算還有些宵小之輩心懷叵測,但是不需要許道出手,甚至也不需要陳挽去打招呼,其他的後期道徒自行就會將這些人收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