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尚書一聽這話趕緊說上次皇上險些遇刺,實在是令人心驚,而且刺客一事尚未查的水落石出,皇上還是應該在宮裡好好的養著,不要再以身犯險。
“婁尚書此言差矣。”
丁尚書站出來說若是因為幾個小賊便讓皇家束手束腳的,豈不是丟了皇上的臉面,在說了,宮中禁軍個個身手不凡,一定能好好護衛皇上。
難道說婁尚書覺得禁軍不堪一擊嗎?
誰都知道禁軍是沐英的人,沐英又是太子的人,婁尚書也是太子那邊的,因此趕緊訕訕的說自己並非此意。
皇上讓眾臣不必再繼續爭執,他已經有了決定,就在下月初二去春耕。
散朝的時候,婁尚書緊跟上太子小聲說自己也沒想到會讓景岐誠佔了便宜,讓他也鑽了空子一起跟上來了。
“算了,父皇器重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太子瞥了丁尚書一眼,讓他去查查丁尚書和景岐誠私下裡是否有來往。
“是嗎?看來我爹還算是幫上了點忙。”
孟梳眉讓春杏準備些東西送過去算是謝禮了。
算算日子四姨娘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少不得要預備些東西。
景岐誠喝了口秋月白,他平日喝慣了梨釀,酒的味道變了他自然是能嚐出來的,酒裡放了草藥,他便知道是孟梳眉的心思。
“你父親雖然平日裡昏懦的很,但是他馬上就有兒子了,便是為了兒子他也要想辦法在朝堂中爭個前程出來。”
國公是世襲的爵位沒錯,但是若後人無功勞的話,爵位在穿了三代以後便要褫奪。
到孟國公這一代,正好是三代。
以前他有兩個女兒,把女兒嫁出去也就是了,現在有了兒子,他自然是要打起一萬分精神。
“那丁尚書呢?”
孟梳眉雖然人在深閨但是對朝政也是洞若觀火。
平日裡和景岐誠來往密切的官員雖多,但是丁尚書卻不在其中。
上次要不是他,丁尚書現在應該還只是個侍郎,若是丁尚書對景岐誠一點感謝都沒有,她可是不信的。
她就知道景岐誠不會把自己的實力全都暴露在太子面前。
“太子一向不怎麼看重刑部,就算丁尚書想要巴結東宮太子也未必看得上,良禽擇木而棲,他也是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的人可,自然之道跟著誰才是對的。”
如若不然,今日景岐誠也不會得到和太子一起隨皇上去春耕的機會了。
“你想的倒是周全,只是上次的事情千萬不能在發生第二次了。”
雖說沒讓芷涵進琛王府,可是她最後也進宮了。
皇上身邊還是少些這種心懷詭計的女人比較好。
景岐誠微微一笑,這對自己何嘗不是個機會呢?
孟梳眉覺得他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不過既然他不說拿自己就不問。
在距離管道不遠的一個樹林裡,一對年邁的夫婦正互相攙扶著想要走到管道上。
身後是噠噠的馬蹄聲,就像是鼓點一樣敲在人的心上。
老夫婦的兩條腿哪裡能跑得過快馬,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被那些人給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