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上門求見的人是誰,孟梳眉全都不見,但是把送來的禮物收了下來,又吩咐春杏好生招待,送她們離開。
她慢悠悠的喝著茶,既然知道了景岐誠想要爭皇位,那麼不管自己喜不喜歡,她都會幫他。
一條繩子的螞蚱,萬一景岐誠出了什麼差錯,自己這個王妃也無法置身事外。
“小姐,王爺回來了。”
宮裡賞賜了不少東西,孟梳眉讓宋嬸一一送到庫房去登記,免得丟失。
她看景岐誠意氣風發的樣子,便知道皇上肯定讚許了他。
只怕他越是春風得意,太子的臉色就越不會好。
“你昨日見到太子的時候,他可說了什麼。”
“就算太子心裡想要殺了我,也會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難不成,他還能真的表現出來?”
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在演戲,難道太子就不是一樣帶著面具嗎?
王知府敢這麼肆意妄為,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哪裡有這麼大膽子,無非是因為朝中有人庇護。
那個人,就是太子。
“我已經查過,雖然在那個吳將軍身上沒查出什麼,但是我查到他的妻子的父親,曾經是左相手下的人。”
他為了太子,自然是要想辦法消除一切對太子不利的證據。
“我還以為太子寬厚仁德,但是沒想到他原來也是一個這樣的人。”
身為儲君居然私通下屬藏匿賑災銀子,他這個太子做的可真的是盡職盡責啊。
“說到底,無非是為了自己罷了。”
太子為了籠絡朝臣支援自己,難免要給他們一點甜頭。
可是那些官員哪裡能喂得飽。
太子也需要銀子。
“父皇可察覺到此事和太子有關?”
皇上不像是那種會被人矇蔽雙眼的君王,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太子私下的動作,皇上應該多少也知道一點吧。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懲治太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景岐誠在和孟梳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已經習慣性的不帶面具了,孟梳眉見他說話的時候胸口微微有些起伏,呼吸也不是很順暢便問他是不是毒性又發作了。
“無妨,我撐得住。”
孟梳眉探了他的脈細,確實有些不穩。
“我已經拜託天下第一樓的人幫我找藥,只是我要的那些藥實在是有些罕見,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幫你配出解藥。”
孟梳眉自然是希望景岐誠能好好活著的,可是毒性發作的時候,實在是驚心動魄。
“我沒事,我已經修書一封讓岐山醫聖來京城。”
自己的身體一直都是他在照料,之前吃的藥也都是他配的,等他來京以後,自然能壓制自己身上的毒性。
孟梳眉有些不悅,自己這個毒醫在這裡呢,他何必找外人。
“只是壓制毒性的話,我也能做得到,但是你要知道,你身上的毒時日已久,來勢洶洶,就算在發作的時候我用藥壓制,可是下一次會發作的更加厲害。”
他的毒應該至少已經有十幾年了,毒性已經侵入骨髓。
除非徹底解毒,否則景岐誠永遠都會被毒性纏繞。
“我已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