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約有三十多米,拐了兩個彎,百里良騮終於看到了前面有房門。
隔得老遠,他就聽到了裡面燕子矢的聲音:“你們不能這樣,國之昕是五級隊長,他會把良騮哥打傷的。”
“閉嘴,再嚷嚷,老子就割掉你的舌頭,哼,別以為你是燕家的大少爺,我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在我們陽把眼裡,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大家族,你們都一樣,平頭百姓,沒有什麼特權。”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喃喃道:“看樣子,陽把的人,對我小舅子的態度很不友善呀。”
皺了下眉頭,百里良騮推門走了進去。
房門開啟,裡面的人都朝百里良騮看了過來。
百里良騮也打量著房間裡的人,總共三個人,燕子矢坐在一張椅子上,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不敢動彈。
那名持槍的人,衣袖上有五個金色拳頭,也是一名陽把的五級隊長。
而在燕子矢的旁邊,還坐著一名身著黑西裝,戴著近視眼鏡的男子,此人目光陰沉,面色冷峻,眼神中彷彿藏著無數的陰謀詭計,猶如一隻毒蛇,給人極其危險的感覺。
雖然百里良騮以前沒和此人打過交道,但他瞬間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
南下,陽把的南把。
“良騮哥,你沒事吧,國之昕呢,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見百里良騮出現,燕子矢連忙問道,他旁邊持槍的男子,也把槍收了起來。
“我沒事。”
百里良騮拍了拍燕子矢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不要緊張。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國之昕。
國之昕面頰紅腫破裂,臉上滿是鮮血,眾人差點就沒認出他來。
燕子矢見此,頓時嚇了一跳,這可是陽把的五級隊長,竟然被打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是百里良騮乾的?
燕子矢雖然知道百里家被百里良騮搞得四分五裂,但他不知當時百里良騮和北把有過一戰。
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這麼擔心百里良騮的安危了。
他目光落在百里良騮身後的也子身上,見也子抱著把劍,他心頭暗道:“還好良騮哥帶了個強力幫手,不然他肯定被國之昕打成殘廢。”
國之昕進了房間,目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南把南下,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道:“南把,我有個問題。”
“說。”
南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抬眼看向國之昕,深邃的目光沒有半點波動。
陽把的四把中,南下以冷靜著稱,小北以前給百里良騮說過,和南下共事多年,很少見過南下發火。
但絕不能因為他沒發火,而輕視了他。
他不僅冷靜,而且殺伐果斷,曾經在與外敵作戰中,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
而且,他對內也十分嚴厲,懲罰起部下來,從不會手軟。
國之昕看著南下,沉聲道:“南把,你明明知道來者的身份,卻讓我阻攔他們,故意讓我受傷,這是何意?”
南下看著國之昕,扶了扶眼鏡,淡漠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濫用職權,與河東府的有關人員接觸,幫你家人在河東府安置了產業的事情。”
一聽這話,國之昕面色頓時就變了。
這件事他做得十分隱秘,卻沒想到還是暴露了。
他嚇得心臟猛跳,哪裡還敢質問南下,話鋒一轉,忙道:“南把,我錯了,請你懲罰我。”
見此,百里良騮頓時明白國之昕為何會被放在門口捱打了,這是對國之昕的懲罰。
無論在哪個組織,濫用職權絕對是禁止的。
陽把這樣的具有特殊權柄的組織,更是對此明令禁止,畢竟陽把成員的級別特殊,在地方上隨便想辦點什麼,都是可以比較方便地做到。
南下沉聲道:“國之昕,給你三天的時間,把你家所有產業變賣,所得財產處理完畢。不然的話,我取你人頭。”
“是,南把。”
國之昕打了個激靈,忙轉身離開,立刻就辦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