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騮拉住柳絮颺柔弱無骨的小手捏了捏,柳絮颺心頭噗通一跳,轉頭看向百里良騮,卻見他一臉淡定,似乎完全沒在意此刻正緊緊握著別人的手。
柳絮颺咬了咬嘴唇,只當百里良騮是位天真無邪的學生,任由他牽著,無可奈何坐上了破爛腳踏車的大槓,一回生,二回熟,嗖的一下竄了上去。
百里良騮立刻開動,立馬嘎吱嘎吱聲音響起,百里良騮慢慢悠悠地朝著學校騎去,忽上忽下,咣噹咣噹。
眾人觀看,一道風景,又一次重現。
一天三次,想忘都難。
還沒進學校,百里良騮遠遠就看見了一臉焦急的張佳燕和淼水柔站在校門口,兩人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看到百里良騮和柳絮颺回來,張佳燕和淼水柔都是目光一亮,急匆匆地朝著這邊跑過來。
她們剛才在學校裡找了一圈沒發現百里良騮,上校內論壇上一看,才知道百里良騮載著教育院天然嫵媚第一美女老師柳絮颺出去兜風了。
張佳燕打電話打不通,只得和淼水柔在校門口等百里良騮出現。
柳絮颺見自己的兩位學生張佳燕和淼水柔跑過來,她臉上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回頭看著百里良騮,低聲道:“百里良騮,你停車,讓我先下來。”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臉上露出哀傷之色:“柳老師,難道你認為坐在我的腳踏車上,讓你丟臉了嗎?”
“不是不是。”柳絮颺生怕百里良騮多想,連忙解釋道:“我是怕別人見我們倆這麼親密,以為我們有什麼關係?”
“難道沒關係嗎?”百里良騮狐疑道。
看著百里良騮認真的樣子,柳絮颺嬌軀一顫,真以為百里良騮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卻只聽百里良騮接著道:“我們明明是師生關係啊。”
柳絮颺拍了拍挺拔的山巒,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張佳燕和淼水柔已經跑到了他們跟前,張佳燕沒等百里良騮把車停穩,一把抓住百里良騮的手臂,急道:“老大,趕快跑路,你打了李大頭,惹了天大的麻煩呀。”
“百里良騮,都怪我不好,不然你又怎麼會出手打李大頭。”
淼水柔也抓住了百里良騮的手,身子緊緊貼在百里良騮的手臂上,一臉自責。
懷裡是柳絮颺,左邊是淼水柔,右邊是張佳燕,百里良騮心裡樂開了花,暗讚自己來學校的決定,簡直是太英明瞭。
柳絮颺看到周圍學生的目光,不自然地推開百里良騮的手,下了大槓,看向淼水柔和張佳燕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良騮為什麼要跑路?”
“柳老師,他打了李大頭,李大頭說要報復他。”
淼水柔一臉擔憂道,小嘴癟了起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李大頭才會找百里良騮的麻煩,心裡十分內疚。
她卻不知在昨晚飆車之後,李大頭就已經把百里良騮恨上了。
“李大頭?就是校學生會那個副主席?”
柳絮颺皺了下眉頭,對於李大頭這個人,她也有很深的印象,倒不是因為李大頭在學校裡表現得多能幹,而是李大頭曾經猛烈地追求過她,但是被她拒絕了。
張佳燕抓著百里良騮的手,語速極快道:“老大,趕緊跑路,我已經幫你聯絡了船,今晚就去乘船旅遊,可以去很多國家,你看哪裡合適,就在那裡下船,等風平浪靜你再回來,那邊的一切我都給你安排,不用你費心。”
“等等,我說過要走了嗎?”
百里良騮打斷了張佳燕的話,一臉正氣道:“這可是在蘇門答臘,這裡是法治社會,我可是看到你們大門的那個海盜法典,張保說那是非常嚴肅的,婚姻法也才頒佈,還有巡捕保護我,難道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柳絮颺也看向張佳燕道:“對呀,張佳燕同學,李大頭到底是什麼背景,幹嘛要這麼怕他?”
張佳燕嘆了口氣,面色凝重道:“他是……黑熊幫老大的兒子。”
一聽這話,柳絮颺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百里良騮剛剛從黑熊幫手裡脫身,這就又惹到了更厲害的人物。
打了幾個小混混沒關係,可打了黑熊幫老大的兒子,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
柳絮颺可是聽說黑熊幫把人打斷手腳都是常事,如果真對百里良騮下手,他可怎麼辦?
“你把李大頭打成了什麼樣?如果不太嚴重,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柳絮颺也是緊張起來,看向百里良騮問道。
沒等百里良騮回答,張佳燕道:“下巴骨折,牙齒碎了三顆。我知道李大頭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老大。”
聽到問題這麼嚴重,柳絮颺、張佳燕和淼水柔都沉默了下來。
百里良騮見三女關心自己,心裡開心極了,但並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