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我要去看看我叔叔!”
那個自稱是皮卡凌死者90人之一的遠房侄子的隊員對百里良騮說。
剛才百里良騮下了命令,離開那艘1800年的沉船繼續朝前走。
“有什麼特殊理由嗎?”
百里良騮皺眉道。
他不是不講親情,但是對一個死去二百多年的叔叔要多花額外的時間,那就超出他的底線了。
同時,他剛說過不久,任何隊員都不能單獨離開無前二號,以免造成意外傷亡。
因此,他斷不能同意那小子單獨出去,去拜訪他那位死叔叔。
“對!我有特殊的理由!因為我知道我叔叔他們那艘船上有一些特殊的東西,而不是表面上的那些日用雜貨!這是我叔叔開航的時候告訴我嬸嬸的,然後我嬸嬸在再告訴她後面的家人,一直傳到我這裡;除了我叔叔的原話,還有我嬸嬸一個遺囑,就是什麼時候見到我叔叔,就取回一樣東西;既然我們正巧遇到,我自然就想把那個東西取回來;也許那個東西早就不在了,但是不試一下,我是不甘心的。”
“那些船上到底有什麼東西?”
百里良騮問道。
“是黃金!當時,我叔叔是船長,同時接受了兩類委託,一類是明託,就是運送一些日用雜貨;同時也接受了一個暗託,就是運送一批黃金,一共有四噸左右,在那個時代,應該是大宗貴重貨物了,為了保險,我叔叔還專門僱傭了一個專業保膘隊,一共有五十人左右,故此那條船上才一共有人總數達到90人,那次的航行,航線是從瓜德羅普至特拉華,結果就在途中經過百慕大三角海域的時候,突然不見,也就是永遠沒再回來,全體船員全部失蹤,一共九十人,包括那些保膘!在那個時候,誰都知道,那個保膘隊是全世界最好的,我叔叔為了把那次運輸搞成,也是拼了。”
“我倒是覺得,恰如其反,你叔叔這樣做,豈不是自找麻煩,自掘墳墓?”
百里良騮皺眉道。
身懷重寶,應該不露聲色悄悄行動才對。
僱人保護,豈不是在鼻子上貼個紙條,明白告訴人你有好東西,快來搶吧。
還有,你的保護隊伍大,放在明面上,不也是透露軍情,告訴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你要來的話,別小瞧人,做好準備再來嗎?
那個隊員,名字叫做班楊,聽了百里良騮的質問,也附和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一直就琢磨,我叔叔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後來也意識到,就是他那些多餘的保安動作,給他招致了禍患!那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你不是貨物貴重,幹嘛用那麼多保護?所以我傾向於他們是銀錢露白,給別人給搶了!所以我要找找看,有沒有其它線索。”
班楊心道,運氣好,或許能找到那個坐底的人是誰呢。
百里良騮聽了班楊的解釋,覺得有這樣一個情節在裡面,把這個例證搞搞清楚,也未嘗不可。
或許從中瞭解到一些東西,知道一下那些搶掠的人是什麼動機呢。
一直就知道那些海盜對黃金特別嗜好,簡直貪婪到為了黃金不惜圖財害命的程度。
更有甚者,為了爭奪黃金,甚至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百里良騮答應了班楊的請求,但是不同意他走出無前二號,而是把無前二號開到了那個標誌著1800年號的沉船那裡。
到了近前一看,果然那些遠看乾癟黝黑的東西都是乾屍。
有好事者熟了一下,正好九十具。
這個至少說明,這條船就是那條皮卡凌。
確定了船隻,確定了人數,下面就是確定誰是班楊的叔叔。
不過,這就讓班楊抓瞎了。
老美的識人本領本來就一般,比如他們看亞洲人都一樣,老種老日老韓什麼的,沒有什麼區別。
對他們自己的老美雖然好多了,但是對於同樣成為死屍的老美,班楊就徹底變成了臉盲。
他急得簡直就要求了。
問題是百里良騮可不會給他很多時間。
急得他又是鞠躬又是經理還作起揖來,求大家給他幫忙,就差跪下磕頭了。
他的所謂幫忙,就是讓他們對比他叔叔和他自己的臉部形象,是不是出自一個家庭。
給大家都搞得哭笑不得。
大家並不是不願意幫忙,可是那種死人和活人的面部比較,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技術,那要專業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