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那裡興高采烈,忽然一陣哭聲傳來。
雖然當事人極力壓抑,卻依然傳遍全場。
因為這個聲音太與眾不同了。
都在那裡高興異常,怎麼還有人唱反調,你哭什麼哭?
別人不知道那個哭的人為什麼哭,可是葛朗樓卻特別清楚。
因為哭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帶進來的媚茵。
媚茵是人類成員,卻被墮落天使中的汙穢大天使也就是她的師父選去作了他的首徒。
從本質上來說,她不是異種生物,但是從邪惡指數來說,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比那些異種生物還壞,屬於探險隊要剿滅的物件。
如果不是她和葛朗樓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也是為什麼探險隊一直將她排斥在外的原因。
即使這次因為葛朗樓的緣故,探險隊開了一個先例讓她進入無前二號,百里良騮還是讓麥柯給她加上了一個“思想禁錮器”,對她可能的危害加以控制。
這也是上次百里良騮讓葛朗樓自己思考以後,各方所能共同接手的一個折中方案。
這種解決方案本身,就表明了葛朗樓十分願意回去,也十分願意帶著媚茵跟他一起回去。
否則,他完全可以拒絕這個帶有屈辱性質的要求,只要繼續呆在探險隊的老地方,就可以避免。
既然同意這個條件,麥柯自然就祭出一枚思想禁錮器,給媚茵按上。
從此以後,只要她的思想稍微和探險隊的要求偏離,那個思想禁錮器就立刻觸發。
解下來,這個神奇的裝置,就會讓她經歷生不如死的痛苦。
而且那種痛苦是分等級有層次的,等級越高,承受的痛苦越嚴重,一共有十八層。
麥柯給這個東西起了一個綽號——十八層地獄。
麥柯在進入清末天國第一個聖市名為聖山的路上攔阻他的古蛇,就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那個頑固至極的傢伙在那個深層的嚎叫,人們只要走近那個監獄附近,不用進入裡面,就能清楚地聽到。
這個思想禁錮器隨身帶著,媚茵雖然是自己的選擇,也依然心中有不少幽怨。
但是,為了跟著葛朗樓走,她也就認了。
何況還有後世的那個世界,雖然葛朗樓只給她講了一點皮毛,也是對她一個極大的吸引。
那個世界,必定多姿多彩,否則郎哥哥就不會一提到回去就喜形於色,非要回去不可了。
媚茵當然也問過,那個世界到底如何。
葛朗樓笑笑沒有讓她如願。
只說了一句話,“那東西難以描述,過去看看便知”。
心裡話,我怎麼給你描述?
我以前自高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普天之下,唯我獨尊,我是老大!
可是自從認識那個別我小得多的喬直臭小子,還有別我也沒有大幾歲的百里良騮,才知道世界之大,人才之多,自己簡直就是泯於眾人中一個小蘿蔔頭!
尤其進入古農塢參與了那個美食樓的競爭,自己的這個最能賺錢的葛朗臺的後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那個黑心的百里良騮賺錢都是以億為單位地數,自己充其量就是以千為單位,簡直就不是一個水平,自己都沒有臉去比。
嗐!別提了。
葛朗樓這樣一個語焉不詳,搞的媚茵心癢癢的,更是一心向往後世的那個花花世界。
可是,今天媚茵怎麼哭了呢?
原來是百里良騮那個等同於甘霖普降的大把花分值的政策,媚茵也不例外,成了受益人,因為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只要一進這個特遣隊,就成了其中的一員,也會成為整體的薄弱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