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庸的樹枝已經刺入它的外面衣服,卻被那件護身衣甲擋住。
無憂木驚出一聲冷汗!
這種程度的危險,它從來沒有遇到過。
那件護身衣甲,它已經穿在身上足有二十年了,今天是第一次起了作用。
倘若不是它,它的生命已經失去,如同那個掩護它的兄弟一樣,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裡。
無憂木氣的渾身顫抖,但是又不能大聲喊叫,壓低聲音怒斥:“中之庸!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家,夥!難道你要背叛盟約趕盡殺絕為那個筍人族立功嗎?”
“不!不!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提筍人族幹事!你看,我的人部正在追殺那個有狼牙和它的手下嗎?跟你約定好殺死筍人族兵,我正在按照約定執行,一絲不爽。”
一邊說,一邊唰唰唰又是幾樹枝掃過去。
無憂木一邊躲閃,一邊怒道:“那你怎麼又殺我還有計程車兵?”
中之庸嘿嘿一笑:“這個不是我們之前的約定,是我的計劃!你可以明白地去死了吧?”
中之庸一邊小聲而飲恨地說,一邊加緊了手頭上樹枝的刺殺速度。
無憂木聽到,一開始還更加生氣,可是轉念一想,中之庸那個說法,完全沒有毛病!
我可以和你共同殺敵,也可以順手把你幹掉,誰規定這樣不行的。
至於中之庸在迄今為止的歷史上,一直就保持中立,只有極為特殊的情況下,才會出手,然後也是適可而止,表現的非常溫文爾雅君子之風。
然後就給人一種根深蒂固的印象,這人絕不會給你帶來威脅,放心大膽使用它們的幫助吧。
至少,給幹啥幹啥去,不用擔心君子之風的中之庸背後給你一刀。
不過,這次中之庸也沒有背後給無憂木一刀,而是當面給了它一刀。
不對,是當面給了它十幾樹枝!
如果不是無憂木穿了一件護身衣甲,它早就被一樹枝給扎死了。
如果不是它武藝高強,戰鬥經驗非常豐富,也早被扎死了。
如果不是它有個護衛關鍵時刻捨身掩護,它也早就死了。
不過,即使有這些例外,無憂木也離死不遠了。
因為它戰鬥了很長時間,早就是強弩之末。
小人國的人因為身材矮小,身體裡積聚的能量十分有限,開始的時候,還能鼓勇而戰,稍微時間長一些,那些積蓄的能力就枯竭了,也就難以再戰。
至於那些沒有在和筍人族兵戰鬥死亡的殘餘倩人族兵,就更不堪了。
它們和那些筍人族兵一起,被那二百萬菌人族兵的新鮮力量包圍起來,差不多是五個打一個樣子,哪裡是對手?
力戰滯後,一個對一個,它們都是白白送死,更別說五打一了。
所以它們剩下的差不都四十萬殘兵,就如同晚東的殘雪,遇到了夏日的驕陽,甫一接觸,就大片大片地融化了。
這個時候,那個國王無憂蕊正在百里良騮那裡。
無憂花依然坐在百里良騮的肩膀上,起碼有一個優勢,就是站得高看得遠。
它雖然獲得了姐姐都沒有的優勢地位,可是現在來不及得意,它小臉都是焦急。
因為它看到倩人族兵陷入非常危急的地步。
那個無憂木正在被中之庸打得節節敗退;那些殘餘的倩人族兵如同冰雪消融一會兒就是一片死亡,從一開始剩下的二十萬,轉眼就只剩十五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