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騮抓到一個舌頭,不動聲色地從去的那條暗道退了回來。
回到出發點的那個小院,把這個被抓的舌頭弄清醒,然後進行例行審訊。
問了幾個問題以後,才發覺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這個被俘的傢伙,除了天竺語言,別的語言根本不會。
百里良騮和玄空道長相視苦笑。
怎麼一開始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呢。
這些和尚想必都是窮孩子,否則還不去當什麼苦行僧。
既然是窮孩子,哪裡有可能去學外語,那東西是有錢人才乾的事情。
這個人既然是這樣,其他人也差不多,黑燈瞎火的,哪裡有那麼巧的機會瞎貓碰上一個死耗子。
一想到此,二人不禁洩了氣。
抓個舌頭還是個啞巴舌頭,豈不是白費力氣。
二人押著這個俘虜就回去了。
那個俘虜還有點不老實,讓他幹啥還敢不幹啥,被二人逮住就是一頓好揍。
連當舌頭的價值都沒有,打起來就不用在意,死就死唄。
再說孔毓良那塊。
他被留下當然不是因為年老力衰眼睛不給力,而是幾個人商量好的詭計之一部分。
百里良騮和玄空道長能偷襲別人,難道那些僧人不能偷襲他們?
所以讓孔毓良留下,實質是為了看家,別讓別人鑽了空子,抄了老底。
要說本事,他那文武兩用春秋筆,天下罕見對手。
他們在謀劃的時候,預計飛來寺僧人也會和所有大搞陰謀詭計的人一樣,不會光明正大從正面進攻,一定會繞道後門。
所以他也去了後門,在那裡穩坐釣魚臺,守株待兔。
果然,還沒有容他在那裡呆膩,就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如同潛入禁止它入內的廚房偷魚吃的小貓。
孔毓良不僅僅是保持不好,而且視力特別好。
昏暗的夜色中,影影綽綽來的一群人,一般人連到底來的是什麼東西都辨別不清,他卻精確地給他們數點了人數。
一共二十一人。
他決定給他們來個打草驚蛇,先嚇唬他們一番再說。
那些人到了後面,四周看看,沒有什麼可疑,伸手就要推門。
可是還沒有觸到,門吱的一聲,自己開了!
那個推門的人如同被火燒到,嗖的一聲就把手縮了回去。
難道里面還有內應?
他回憶了一下,絕對沒有!
他在那裡驚疑不定,就留在原地沒敢進去。
可是也不能退回去呀。
啥也沒看到,就打了退堂鼓,也太令人沮喪了吧。
舉棋不定的時候,他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十名師弟。
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資質特別好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