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聊聊。”
百里良騮很是發怵,心知鬥不過這位私心王,倒也乾脆,掉頭就走。
再說他現在很忙,但時間內打不出什麼結果來,以後閒時再來跟它慢慢糾纏。
可是他頭還掉利索,私心王說話了。
聲音和百里良騮很接近,大約有九成九的相似度吧。
只是聽起來更加有威嚴,似乎非常有信心。
起碼比百里良騮有信心。
搞得百里良騮很是惱羞成怒。
心裡話:“你牛什麼牛?你再牛最後也得聽我的!我不同意,你一事無成!”
說完,才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對。
腦袋裡的弦兒震動了幾下,才搞明白,這個大話說得非常不智,很不是時候,等於在法庭上當堂承認了是自己對自己的罪行負責任,原本是自己主觀願望指使下做的這件有罪的事情。
不過,想是想,他還是停了下來。
他也好奇,這位私心王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呢?
雖然私心就是自己的心,但是有時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想的是什麼。
因此百里良騮也很想知道,這個私心王心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你沒什麼總是想凌駕於我的上面?按本分來說,你不是應該服從於我嗎?”
既然站在了私心王面前,百里良騮就壯著膽子,理直氣壯地提出了第一個問題,至少在語氣上聽上去似乎道理站在他一邊。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百思不得其解的老問題。
私心王一聽,笑了。
它竟然笑了。
當然是嘲笑。
“你這個問題太蹩腳了,完全不是你的水平。”
私心王鄙夷地評價道。
“什麼?為什麼說我的問題蹩腳?”
被本應是自己下屬的私心譏諷,百里良騮臉紅脖子也粗了。
他現在一般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但是現在是在心裡的交鋒,沒有表面上的那些盾牌保護,所以雖然不行於色,卻是喜怒直接行於心。
行於心,那麼外部的什麼臉啊、脖子呀,就直接展現了出來。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觀察百里良騮,就會看到他的臉色和脖子的圓徑所發生的變化。
雖然臉紅一時不顯,因為他的臉上與其它部分的面板一樣,都已經在剛才的水火二十重天中變得深紅,但是脖子粗還是可以看到。
“因為你是明知故問!”
私心王更不客氣了。
明知故問?
百里良騮愣了一下,沒有啊?
更加生氣了,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胡說!你這是誹謗!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明知故問的?我是真不知道才問到你的頭上的!但凡知道,我為什麼不恥下問?”
那個私心王對發怒的百里良騮不屑一顧,神情和說話的語氣更加刻薄。
“就你還不恥下問?你能夠實事求是、正常地使用你的豬腦子就算你聰明瞭!滿心投機取巧、瞞天過海,就算你表面上再謙卑謹慎、花言巧語,有什麼屁用?你以為你那一套在別人面前有用,在我面前也有用啊?你以為我是別人啊?你不知道我最清楚你的本性啊?你以為你一撅尾巴,我不知道你拉什麼屎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能尿出幾尺尿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追氾梨花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