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涼拌魚腸，誰也沒去動筷子。
店小二的神色有些冷，目光不善的看著他們，似乎在責怪他們辜負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呂慶掃了眾人一眼，隨即笑呵呵的道：“不急，菜不是還沒上全麼，等上全了我們再動筷子。”
店小二聞言，收去陰冷，再次堆起笑容。
翻臉比翻書還快！
哐當、哐當……
店小二離去後，另外幾名食客不知抽什麼風，吃飯的聲音特別大。
就像是餓了幾百年的餓死鬼一樣，不顧一切的將面前的飯菜往嘴裡塞。
彷彿中邪了一樣。
眾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誰也不曾說話，繼續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
不多時，店小二端著其他熱菜走了過來。
不出預料的，每道菜都和魚有關，粗糙的海碗，偶爾點綴著幾根青菜葉也就頂天了。
畢竟在這麼簡陋的酒館裡，也不可能奢望有什麼大魚大肉，能喝上一碗鮮美的魚湯已經是難得的享受了。
這一次，店小二沒有再離開，而是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寧初持著兩根竹筷，很有節奏的敲著面前的大碗。
“呂師弟，剛剛是你說菜上齊了就吃的吧？”
“這……”
呂慶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去拿筷子，而是大有深意的說了句：
“我明白了。”
一邊的丁竹也點了點頭。
“是的，我也明白了！”
“其實我早就明白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在打啞謎一樣，一旁店小二的臉再次陰沉下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各位客官，你們明白什麼了。”
“明知故問。”
這次就連不善言語的寒飛雲也忍不住插話，這倒是不常見的情況！
“你們……”
店小二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一字一頓的問道：“明白了……什麼？”
這次終於輪到寧初開口了，笑吟吟的道：
“他們的意思是，他們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被鬼物寄生，原來源頭在你這裡。”
“你們不該明白的。”
店小二搖了搖頭，反而不再那般陰冷。
“大家都不明白，才能相安無事。而聰明的人永遠不會活的太好。”
寧初點了點頭，立馬又搖了搖頭。
“糊塗固然是好的，但也不能太糊塗，否則，吃了你的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