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了封神劫起的開端後,蘇牧百般無聊的躺在房簷下的椅子上,再加上那柄分數先天的蒲扇,頗有種垂垂老朽的感覺。
可對於早就沒有了時間與空間,掌控了自身命運大羅來說,生來只有十八歲,一個混沌是一年。
對於大羅來說,年齡的增長不存在於未來,而在於對過去的回溯。
在那個從無生有的時代之中,大羅神聖的跟腳被無限的提高,故而沒有成就大羅神聖的仙神,永遠也無法想象大羅的道,正如螻蟻無法理解蒼鷹的視線一樣。
但真實的差距,往往要比螻蟻與蒼鷹之間的差距要大,如果螻蟻變得強大,哪怕他與蒼鷹的差距再大,也能躲過蒼鷹的襲殺。
可普通仙神與大羅之間的差距,幾乎難以彌補。哪怕手持先天靈寶,大羅之下的仙神也無法匹敵大羅,就像活在一條小溪中的生靈,永遠也無法理解可以任意遨遊無數條大河的生靈一樣。
……
“雲中子見過道友,只是不知道友為何對人族都城中的妖狐視而不見!”
聽著雲中子擲地有聲的詢問,蘇牧不禁有些感到好笑,也確實在諸天萬界中,在有關封神的世界中,雲中子總是第一個出現,試圖用松木削制的巨闕劍將妖狐斬殺!
這確實是一個不怎麼好的法子,但同樣這也是最好的法子,因為總有一天雲中子會贏一次,而對於雲中子來說,只要贏了一次,那麼自然會贏無數次。
蘇牧指了指,人族都城上空的浩瀚氣運說道:“在人族的老巢,出現了沒有被人族氣運鑑別出來的妖,雲中子道友,你為何不想一想,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封神在即,為何青丘一族中的族長,會出現在人族都城呢?人族氣運壓制之下,哪怕青丘再怎麼是上古大族,也難以掩蓋被人族氣運銘記的那沖天的妖氣,可現在非但不見絲毫妖氣,反倒是仙氣盎然,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
雲中子錯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是道:“天意如此?如何逆之,但在下就是想要試一試,能否扭轉這天意!”
蘇牧點頭道:“違背師命,堪稱大逆!違背天數,堪稱不道。
你果真不愧為元始天尊門下,最為優秀的弟子,你已然走出了鴻鈞大道,走上了自己道路,可你為何還要在此方沉淪。”
“這就是我的道!”
“我信我的道,信就不會懷疑,若不信那才是真正的不道。”
這位被蘇牧看好的雲中子,身形逐漸消散,好似一陣清風吹過。
蘇牧看著雲中子消散的位置語重心長的說道:“大逆不道,若不敢走出鴻鈞大道,又如何稱得上大逆不道呢?這世間又有多少仙神,敢於大逆不道呢?”
……
朝歌城方圓千里,似有清風拂過,九間殿中那個依偎在紂王身旁,魅惑眾生的女子,眉頭緊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以妖族身份,行走人族氣運籠罩的王城,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更別提這位來自青丘的族長,要做的還是一件,足以顛覆三界六道的大事!
“大王,臣有要事啟奏!”
商容走出文臣班列,擲地有聲的說道!
今日他就要為,大商除了這禍國殃民的妖孽,好還人族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何事?”
“速速講來!”
紂王看著年邁的商容,不耐煩的說著。
似乎人族九州,與他這個大王毫不相干,只有眼前的那個魅惑眾生的女子才是紂王的一切。
商容面不改色的說道:“有天人至朝歌,欲助大王斬殺妖孽!”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