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川縣城,
陸義居在東城門拼殺了整整兩個時辰,殺的渾身都被鮮血染紅了不知多少遍,才終於守住了東城門。
“大人,西城門失守了!”
“那裡巫神教叛軍太多,還有築基境修士,城門被攻破!”
“好多巫神教叛軍已經進城!”
西城門的傳信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彙報道。
陸義居狠狠一咬牙,“立刻構築防線,指揮百姓撤往東城!”
“其餘人等,隨我去西城,阻擋巫神教叛軍,儘可能拖延時間!”
“殺。”
……
無論是南山道觀還是銅川縣城,都陷入了困境之中。
城破後的第一日,
南山道觀山門法陣上的符籙,便消耗了起碼兩成。
張遠宗和顧嶺松靠著丹藥,才勉強支撐下來。
而銅川縣城,
西城門徹底失守,雖然撲滅了陳家散佈在城中的死士,但形勢不容樂觀,西城的第一條街道迅速被攻陷。
雙方進入了殘酷的巷戰,最普通的民房,也成為了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戰場。
……
第二日,
南山道觀,
山門法陣的符籙,總共消耗四成有餘。
張遠宗堅持了這麼久,狀態越發低迷,哪怕還有丹藥維持,但臉色已經開始泛白。
顧嶺松也因消耗過大,咳血不止。
銅川縣城,
西城共計五條街道,已經淪陷了三條。
隨著湧進城的巫神教叛軍越來越多,銅川縣守軍的傷亡也越來越大。
巫神教叛軍如今由一名築基境九階修士指揮,可他並未直接上場,而是憑藉大軍的人數優勢,不斷消耗蠶食銅川縣。
他並不著急,彷彿勝券在握。
哪怕猴王和陸義居不止一次,闖進巫神教叛軍的戰陣中,想要獵殺那名築基境九階修士。
但並沒有什麼收穫,反而好幾次,都差點被困在戰陣中回不來。
……
第三日,
南山道觀,
山門法陣上的符籙消耗已達六成,若非張遠宗以血為硃砂,強行畫符修補山門。
此時的山門已經快要崩潰。
顧嶺松本就深受重傷,不得不暫時休息。
全靠張遠宗一人在苦苦支撐。
可他終究只是一名築基境修士,而不是神。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如果沒有氣血丹彌補虧空的氣血,他的血早就流乾了。
“你到底行不行?”顧嶺松顧不得麵皮,朝登山臺階上的李無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