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我眼中的楚河正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
起初,楚河全身只是隱隱的流動出一縷縷無形氣流。但就在他們對視的瞬間,楚河身上流動的氣流瞬間爆發成了氣團,把楚河包裹其中。
在那奇異氣團出現的同時,以楚河為中心逐漸瀰漫出如浪湧般的壓力,而此時的楚河更是給人了一種不可直視的感覺。
張揚臉上那種囂張表情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愈發的凝重。雖然他現在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從他不時微微顫抖的身體不難看出,現在的他並不像表面上並那麼輕鬆。
最後在楚河帶來的壓力面前,他終於表現難看的低下了他原先無比張狂的頭顱。而楚河也沒再去理會他,回身歉然的對我們說道:“在下管教無方,怠慢二位了。”
見破土並沒有什麼不快的表現,楚河接著又道:“馬車已經安排妥當,二位這邊請。”
說罷楚河便帶領著我們向商隊的後隊馬車走去。而護送隊的其餘成員們見我們走遠,也都紛紛來到了張揚身前。
只聽其中的一人關切問道:“頭兒,您沒事吧?用不用兄弟們路上給他們來點兒…”說完那人右手握拳,用力的向下揮了揮。
張揚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只聽他爆躁的說道:“少給老子惹事兒!給老子滾遠點!”說罷他又向護送隊的其餘成員說道:“還有你們,道上給我安分點。”
被罵的那人見討好不成,又捱了一頓醜罵,也只有灰溜溜的退到自己所護送的馬車。
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張揚這麼一個平日裡睚眥必報的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服軟呢?但他沒有看到。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在一處遠離人群的地方,張揚正一臉邪惡的冷笑道:“楚河啊!楚河!虧我還把你看成一大威脅,沒想到你怎麼容易上當,看來我平日裡還是太抬舉你了。不過…那兩個傭兵…”說到這裡,張揚眉頭稍稍皺了皺,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了。
“算了,任它兩條身上連玄氣都感覺不到的雜魚也掀不去多大的浪,再過幾天跟著一起辦了也就是了……。”
正午的太晚早已沒過頭頂,向西緩慢的行駛著。經過剛才的小插曲,商隊也終於踏上了旅途。
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太過的引起我的注意。這到不是我沒心機,而是因為此時激動的心情完全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在前世,孤兒院就是我的CBD,世界的盡頭在那胖老闆的廚房。別說是做這種楚河精心安排的馬車了,連腳踏車我都沒做過啊!
就這樣,我抱著旅遊一般的心情在車廂裡上躥下跳著,完全沒去管一旁的滿臉凝重的破土。
破土在旁無奈的看著我土鱉一樣的舉動,那本就不太好看的臉上又填了幾分憂慮,深深的嘆了聲氣。
我見狀沒心沒肺的問道:“老傢伙,出來“旅遊”就應該高興一點,沒事嘆什麼氣啊?”
“我可沒你那麼好的心情。”破土有些疲憊的答道。
我見此時氣氛有些尷尬,便隨便找了個話頭說道:“啊…那什麼…剛才楚河還真是厲害,沒動手就把那個“刀疤男”給制服了。而且當那氣團出現的時候,真有點打不過他感覺。”
也許是沒太注意聽我說的話吧,只聽破土含糊的說道:“嗯!嗯?氣團?什麼氣團?”
顯然,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惑破土太久,他臉上那原本疑惑的神情轉瞬即逝。但在此之後出現的神色,卻不像是明白的表情,而是給人一種平地裡填了幾分詫異的感覺。
只聽緊接著破土驚異的問道:“你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