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僅是太史慈,還有留守在南昌的三千士卒,或者說是三千最精銳計程車卒。
之前祖郎帶著的,不過是朱皓投降之後,收編的那部分。
精銳算不上,同時剛剛收編,信任感也談不上,所以拉出來走一圈。
合格的留用,不合格的,基本在逃走的路上,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看來我們的營地,已經淪陷了?”黃忠饒有興致的看向太史慈。
記得沒錯的話,之前那一箭,應該把她重傷,沒有三個月的時間療養,沒辦法回覆。
或者說,既然命中肺部,那麼就算回覆,實力也會大打折扣才是。
然而從現在對方的氣息來看,彷彿就是沒事人一樣,治好了?
可到底是哪裡來的名醫,能做到這個地步?
畢竟治好傷勢,還有把暗傷都給修復,這樣就算張仲景都做不到吧?
想到這裡,其實黃忠還是有些熱切。
畢竟自家女兒,雖然病症治好,但過去十多年患病落下的暗疾,卻依然存在。
就算是張仲景也表示,就她的情況,雖然是痊癒,但身子的羸弱卻需要長期調養,就算這樣,也會比普通人弱一些。
至少,肯定是不能走武將的路線了。
黃忠為什麼那麼拼命,說到底就是希望能自己多辛苦一些,然而有一份功業,這樣女兒以後的日子能更好過些。
不能走武將的路線,那隻能走文官路線,那就要有一個好的老師。
這年頭沒個好的出身,沒有足夠的束脩,誰願意教你?
只是現在看到太史慈,黃忠又稍微有了一些新的希望。
或許,太史慈背後的那個醫生,能夠治療女兒的暗疾,讓她徹底恢復健康呢?
把她擒下!
黃忠此刻腦子裡只想把太史慈擒下。
不過理性告訴他,放棄糾纏,帶著劉磐離開柴桑這個是非地才是關鍵。
只剩下兩千殘兵,而且柴桑也被對方又打了回來,再不走,兩邊合圍誰都走不掉。
“少將軍,撤退吧!”黃忠只能攔在劉磐的面前,向她示意。
“哦哦……”劉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太史慈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只怕留守計程車卒,以及柴桑城,都已經完蛋。
眼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傻子都知道,自己在樹林裡面到底過了多久。
下午的時候祖郎才過來,如今已經是戌時(七到八點),四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不說,這一路奔波下來,下面計程車卒,其實已經都疲憊不堪。
打不了,只能撤退,可真的能撤退嗎?眼看人困馬乏,怎麼走?
“少將軍……”黃忠看出劉磐的遲疑,於是勸說道,“其他別管,直接往江夏那邊跑。我們會最大限度為你牽制敵軍,必要的時候躲入山林裡面。”
劉磐聞言一愣,隨即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她知道黃忠的意思,這是要拿他的命,來換取自己活下來。
“我也可以戰鬥到最後一刻!”劉磐咬了咬牙,這個時候怎麼能逃走。
“走!”黃忠朝著她吼了一聲,隨即微微一笑,說道,“我那女兒,拜託你了!”
“嗯……”劉磐咬了咬牙,點頭,然後迅速調轉馬頭,開始朝著江夏方向奔去。
“你覺得你們能逃掉嗎?”太史慈猛地一拉弓,箭矢朝著劉磐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