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黎宏連忙去公交公司報道,負責接我們的,是一個跛腳的老師傅。老師傅慈眉善目的,很慈祥,一看就是有修養的老者,至少比我們王局脾氣要好得多。
我們喊那跛腳老者叫王伯,王伯說王局已經告訴他我們來的目的了,讓我們放心,絕不會把這件事兒說出去的。另外還交代我們,凌晨兩點鐘的時候,公司的保安也都會去睡覺,讓我們在那個點行動。
我立刻點頭,說道謝謝王伯了。
我們沒在王伯安排的職工宿舍裡睡,而是在王伯的宿舍睡了。王伯平日裡除了管理餐飲之外,還有負責公交車出勤次數記載的工作,所以他的住處,和公司的公交車停車場很近。
到了晚上,我們就在王伯家打地鋪。王伯一般要到凌晨左右的時候才睡,因為還要記載第八路公交車的出勤。
不過王伯今天到了十點就睡了,說今天第八路公交不出車,因為還沒找到司機。
我們這才知道,原來前任司機白師傅已經不幹了!
我定了凌晨的鬧鐘,為了避免影響到王伯的睡眠,我把手機調成了振動模式,放在了胸口,這樣我就不會睡過頭了。
我感覺睡了沒多長時間,就被鬧鐘給驚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半坐起來,掐了掐臉,然後又看了一眼黎宏,叫他醒過來。
黎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問道現在幾點了?
我說道凌晨了。
黎宏搓了搓臉,說現在就行動吧。
我點了點頭。
說完,就站起身,下意識中朝床上看了一眼。
可這麼一看,卻發現床上空蕩蕩的。我還納悶兒呢,這深更半夜的,王伯會去哪裡?
黎宏說會不會是去上廁所?
我說有可能,走吧,不管王伯了。
說著,我和黎宏就躡手躡腳的往公交車停車場的位置走過去。
停車場安靜極了,一個人也沒有,清冷的路燈燈光灑下來,讓這裡看上去猶如地獄站臺。
我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黎宏的肩膀,示意他看看最後邊的角落,那裡就是第八路公交的停放地點。
“走!”我說道,黎宏緊隨其後。
黎宏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小聲問道:“你聽到沒?”
“什麼?”
“有人在哭,好像是女孩的哭聲。”
我立刻豎起耳朵仔細的聽,果不其然,那悽慘的哭聲竟再次傳來,而且從方向判斷,好像正是從第八路公交車上傳來的。
臥槽,公交車上又開始鬧鬼了?
我當然不相信有鬼,心道有鬼了正好,正好可以抓住兇手。
到了公交車門口,那聲音果然是從第八路公交車上傳來的。收音機不知怎麼的,處於開啟狀態,哭聲正是從喇叭裡傳來。
雖然明知道是有人故弄玄虛,可這個環境下聽到這動靜,那滋味也挺讓人酸爽的。
即便黎宏這種真正殺過人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開口道:“要不先把車門直接撬開,咱們進去關了?”
我說先別動,先在附近搜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人。收音機是剛剛才開啟的,兇手很可能是在附近。
黎宏點點頭,立刻就在附近搜了起來,不過很快就無功而返。
我剛要下令讓黎宏開啟車門,忽然一束刺眼的光亮照了過來,一個粗壯的聲音怒吼一聲:“是什麼人?”
不好!我的心一沉,肯定是巡邏保安發現我們了。
不過不對啊,這都凌晨一點鐘了,保安怎麼還沒睡?莫非王伯提供的資料有誤?
黎宏下意識的就想跑,我卻一把攔住了軍刀,讓他不要驚慌,跑了就更渾身有嘴說不清了,待會兒再隨機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