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負責現場的老警官馬叔走過來問我:“小夥子,這起惡性兇殺案,跟你們重案組要調查的案子有關嗎?”
我點點頭,然後問道:“馬叔,這地下室是屬於誰家的?”
馬叔答道:“我已經通知了,他們正在火速趕來。”
“那好,馬叔我們已經屍檢完畢,麻煩您收拾一下現場,把屍體送到法醫科吧。”我摘掉了手套。
林老也表示同意:“這件案子,我們接手了。”
見有人接下爛攤子,馬叔不禁鬆了口氣:“那就好,現場我們來收拾。”
這會兒有個警員跑過來,每人發了一個N95口罩,馬叔衝我尷尬笑笑:“幹了一輩子,這麼重口的,還是頭一次瞧見,受不了啊。”
我笑笑:“人之常情。”
很快,地下室主人回來了,是個女白領,臉白的要死,哆哆嗦嗦的問一個維持秩序的警員:“警察同志,這地下室……死人了?”
“你是誰?”
“我是地下室的主人。”女白領說道。
“好,跟我來。”那警員將女白領帶到我們面前:“林老,這是地下室的主人。”
林老點點頭,安慰道:“你別害怕,我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不用擔心。”
女人忽然緊張的哭了起來:“都怪我,貪小便宜,唉,我不該把地下室租給他的……”
我和林老對視一眼,知道女人肯定知道一些重要線索!
我問道:“你這會兒方便嗎?可不可以去你家坐坐。”
女白領連連揮手:“方便方便,跟我走吧。”
女人當即帶著我們去了她家。
她家挺講究的,乾淨整潔,傢俱都是名牌,能在黃金地段買下近兩百平米房子,肯定花了不少錢。
請我們坐下之後,女白領就給我和林老泡了兩杯茶,然後坐在對面,又控制不住情緒,偷偷抹眼淚。
我問道:“地下室是被你租出去的?對於那個租戶,您具體知道些什麼?麻煩都給我們講清楚,這可能涉及到一樁連環殺人案。”
“這麼嚴重?”女白領被嚇壞了:“我先宣告一點,我和他們除了出租關係,別的什麼關係都沒有。原本我老公就不同意租出地下室,可我看他們太可憐了,而且他們給的租金也不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唉,都怪我糊塗啊。”
“您剛才說的是他們,是有兩個人住在地下室?”我抓住了重點。
女白領也愣了一下:“不是滅門案嗎?”
“沒有,只是死了一個男的。”我答道。
女白領忽然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那個嬰兒也遇害了呢。”
“怎麼又蹦出來個嬰兒?到底有幾個人租住地下室?”
“一男一女,還有個嬰兒。”女白領解釋道:“我早就覺得那男的該死,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死了也是活該。”
我苦澀笑笑,這女白領什麼脾氣。
不過,旋即我就琢磨過來,這件事不正常。剛開始就是神秘女人和林雲山,這又從哪裡蹦出個嬰兒?
林老也連忙問道:“你見過那嬰兒嗎?長什麼樣。”
“見過啊。”女白領說道:“他們租房子的時候,自稱是兩口子,帶著孩子出來躲計劃生育的。可我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總覺得他們不像兩口子,一個農民工打扮,土裡土氣,好幾天都不刷牙。另一個女人倒是戴著墨鏡,挺有氣質的。他們不說是夫妻,我還以為是父女呢。”
“女人抱著一個襁褓,裡邊包著一個嬰兒。我和老公結婚快十年了,也沒個孩子,所以挺稀罕他們家孩子的。不過每次我提出想抱抱嬰兒,女人臉色都會不好看,說孩子剛拉屎撒尿,總之是各種藉口不讓我抱……”
“你聽見嬰兒哭過嗎?”我皺眉問道。
“聽見過。”女白領說道:“不過只有晚上才哭,吵的鄰居家睡不著。”
“那白天呢?”
“白天不哭。而且女人白天並不在家裡,經常出門,就留男的一人在家看孩子,也不知道他怎麼看的。我去敲門,他也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