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她再一次地從睡夢中哭醒。
清早,她又開始發熱。
家裡人好不容易放下來的心,又一次地緊繃了起來。
孩子的奶奶再去寺裡求符,可是再也沒了效果。
孟家人到處求人問,可任誰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半個多月過去了,一家人被熬得心力憔悴,可也毫無辦法,唯一慶幸的是,除了半夜哭醒和低熱之外,孩子沒有其他異象。
只是,嗜睡罷了。
他們都以為是晚上哭累了,所以白天就會困,倒也沒放在心上。
但這樣反反覆覆地,確實讓人很糟心。
......
又過了半個多月,
濉城縣外邊的路上,來了一個人。
一個,道士。
他約莫四五十歲,留著半長鬍須。
束髮盤髻,頭上戴一頂扁平的南華巾,頂髻用木簪別住。
身穿一件已經洗得發白的青色老舊道袍,登著白布襪和船形的雲鞋。
倒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肩上揹著一個大包袱,看樣子裝了許多東西,應該也不輕,但未見他揹著有絲毫不適。
他遠道而來,雲遊至此。
走到濉溪河邊上,蹲下來捧了一把水,洗了個臉,然後繼續趕路。
天色漸漸暗下去。
他就這麼隨意地走著,走著,走進了縣城,走到了一條老街上。
然後,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下來了。
他望著這家人的房子,眼中閃過疑色。
嗯?
再閉上眼,眉頭微皺。
嘶......
接著,他睜開眼睛,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他看著眼前的這個道士,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道士開口道,
“年輕人,請問,你家中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