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姐姐’我。”諾琳再一次說起: ‘姐姐’兩個字的時候,神色顯得尤為怪異。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廢了那個畜生。大叔,你最好還是別動手了,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能爆發到何種程度。”
“別忘了,你現在還沒融合鬥法,爆發的都是單純的鬥力和你血脈之中存在的一些力量。”
“我知道,就是沒有融合鬥法,才要去嘗試到底能爆發多少。在說,融合這鬥法還不一定要多長時間,可是我一天都不想多給那畜生了。”
“藉口,純屬藉口,明明是忍不住心中即將爆發的洪荒之力,明明忍不住想要去收拾那畜生,還找鬥法的原因,你要是能融合這鬥法,時間能有多長?怎麼也不可能超過你煉聚鬥之源的時間吧。”
“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要不是為了那所謂的‘光明正大’,我現在就想去捏死他。”白靖眼中閃現出無數的冰涼,遇到這般如此顛覆他人生觀念的傢伙,似是隻能用拳頭去解決問題。
“好吧,其實現在離天亮,已經沒多長時間了。調整好你的心態,控制好你的情緒,你的星痕之力,在不能完全駕馭之前,最好別爆發。”
“就這傢伙想要刺激我的星痕之力,還差的很遠。”
“怎麼?你遇到過比這更畜生的人?”柳飄燃甚是吃驚,他現在唯一害怕的就是白靖爆發出那股星痕之力,雖然這傢伙的心態確實也讓人敬佩。
“沒有,不過人和畜生,總是有那麼點差別的,狗咬你一口,你頂多踢他一腳,還至於跟他賭氣;乃至爆掉自己嗎?”
“哈哈,這話說的好,我的弟子,就是不同尋常。”
“大叔,別老把‘你的弟子’掛在嘴邊好不好,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不。”
“當然了,重要的事情怎能只說一邊,再說,我當然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了。”柳飄燃哈哈一笑,作為上天對他的饋贈,白靖成為了他一生的至寶,在此刻,眼中只要有這孩子,一切都不重要了。
天色微亮,白靖已經站在洞口,抬頭看著遠處天空,臉上是一陣難以捉摸的淡然,他的心態很好,目的也很明確,兩者之間毫不牽扯,只是眼中萌生的那層冰冷的火焰,讓人覺得恐怖。
“我們走吧!諾琳姐姐,如果上天註定讓我們與眾不同,就別把自己當做普通人,力量終究只是力量,別讓他控制你便可。你和藥靈先去器閣,多找一些衣服,那群多嘴的八婆,藥靈你也不用客氣。順便給我找一卷白布,然後離開吧。只需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便可。”
兩人離去,白靖回頭笑道:“大叔,千萬別搶我的風頭。”
“知道了,你這孩子,還真不能讓人放下新來。”
“哈哈,能放心的下來;那怎呢還能叫孩子呢。”感到時間已經差不多,血液的傳回的感知中並沒有艾蘭澤的氣息,說明昨天,他沒有回自己房間,想起昨天一幕,最有可能應該會在藥堂,而不管他在那裡,藥靈和諾琳在器閣大鬧一番之後,必會將其引出,而剩下的,就在廣場解決了。
穿過小路,白靖已經站在了演武場上,想起上一次站在演武場還是在打掃衛生,而這一次……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後方大殿屋頂上的柳飄燃,似是已經很期待看到藥靈從這裡走過了。
果然,在藥靈和諾琳兩人走向廣場之後,身後那頭上還裹著紗布的艾蘭澤,帶著數十人已經追了過來,其中不泛有昨晚所見那類,白靖突然起了什麼,搖頭一笑,想著後方屋頂揮了揮手,從演武場上一路跑過。
“諾琳,你真的要離開,看看這是什麼。”聽到這句話的白靖硬是從演武場剎住,看到艾蘭澤手中揚起了一推羊皮紙,目光閃亮,自是知道這是什麼。
“你這畜生所幹的事,早已經把那廢紙仍在一遍了。”
“哈哈,我要是把這個交給守護者聯盟,他們會怎想呢。”
“你……”聽到這裡,白靖已經按耐不住,就要躍身而起了,卻被身邊之人一把拉住。原本還在屋頂的柳飄燃,不知何時,已站在了白靖身邊。
“這也許是個契機,能激發諾琳對藍焰幽火的控制。”
“你是說那股洪荒之力?”
“別扯了,哪有什麼洪荒之力,都是體質中天生所帶的一些特殊力量,在這片大陸,這樣的體質並不少,但也不多。等著看吧。處於內心掙扎的人,最容易受到激發。”
“噗”的一聲,一團藍色幽火在艾蘭澤手中綻放開來,然後則是諾琳帶著淡淡笑聲的話語;“好了,我們走吧。”
柳飄燃差點一口嗆住,嘴角略抽道:“不是吧,這麼快。”
“我還嫌慢了呢。”看著艾蘭澤揮手帶人向前追去,白靖向前狂奔兩步,一步躍起,他都沒想到自己能跳這麼高,甩手抱著鎮魂碑,狠狠的對著艾蘭澤前方甩了下去。
“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被你打了一頓,在這裡的最後一天,當然是要打回去的,不是嗎。”突然閃現在鎮魂碑旁的白靖冷冷一笑,抬手間一團混雜詭異之色的火焰在其整條胳膊上燃燒起來,拳上骨骼嘎嘎作響,宛如流星一般,準準的落在了艾蘭胸前。
一片血霧貿然而起,艾蘭澤胸前一片骨骼爆碎之響,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在習武場邊緣,砸出了一個大坑,鬥力沿著全身骨骼和脈絡肆虐而起。鮮血已從全身滲出,染紅了那純白的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