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沒多久,那些已做好投放火油準備的星軍,在避開聯軍所有耳目的情況下飛到指定位置,因為下面聯軍大營裡燈火通明,他們可以一刻都不耽誤地執行計劃。
“動手,”確認位置合適後,竹筐裡的兩名星軍相互示意一下,隨即各自抬起裝著火油的木桶傾倒出去。
翼鳥則繼續往前面飛,一點不受影響,直至筐裡的星軍將火油倒完,那些翼鳥在星軍抽打下往上飛,飛到安全高度再齊齊調頭往城關處飛,他們還要回去繼續運載火油,根據翼鳥的體力計算,他們有兩次來回的時間,因此還要再回去一趟。
而那些火油拋灑下去後因為風勢的關係繼續散開,使得散落面積持續擴大。
“什麼東西?”當一些油滴灑落在下面計程車兵身上時,原以為是下雨士兵接連伸手摸了一下,當他們感到有些滑膩後,一個個又把火油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聞出一絲異樣後,有的人直接往天上看去。
與此同時,那些正好灑落在火炬上的火油直接讓火炬中火焰陡然竄起,緊接著,飛濺出的火油則沿著火炬的支架流下,將整座火炬引燃,然後又與地上的火油連在一起,一時間,聯軍營地許多地方平地生火,火勢一起,頓時讓人無比驚懼。
“是火油,”當週圍許多地方莫名奇妙的起火後,一些聯軍根據氣味聞出滴落在他們身上的是什麼東西,一些被火油拋灑的聯軍更是意識到他們上方有問題。
“不好了,有敵襲!”儘管看不清天上的情況,驚懼之下,那些人還是大聲喊了起來。
“啊……”還有士兵莫名其妙的全身被火燒著,驚叫著四處跳著,或是翻滾在地,結果只讓他們身上的火越燒越大。
“什麼情況?”火勢一起,許多負責守崗的將軍紛紛趕到那些著火的地方,急急忙忙地向周圍士兵詢問情況。
“天上落下來一些火油落在我們的火炬和一些士兵身上,”等那些將軍過來檢視情況時,原本在場的下級軍官趕緊說清楚情況,一個個用著類似的答案回覆他們上級。
“什麼?”那些得到回應的將軍接連驚呼一聲,然後一個個抬頭看向天空,黑乎乎的一片,除了飛落的雪花外,什麼都看不清楚。
“快用夜明箭檢視情況,”揚軍大營那邊,那些將軍在無法用肉眼看清上空的情況後直接命下面士兵使用他們的一種獨特兵器,一種與弓箭使用方法相同,效果卻不同的東西。
所謂的夜明箭在用火點燃引信後,用弓發射出去後,夜明箭將在極速飛行的過程中散發耀眼的光,可以讓一片區域的夜空在短時間內像白晝那樣明亮,夜明箭的名字正是由此得來。
“快把敵襲的情況彙報給元帥,”飛軍營地那邊,那些將軍意識到天上有問題後,一邊讓下面儘快查清上空的情況,一邊命人將異常情況彙報給他們元帥,夜明箭不是稀有之物,飛軍大營裡同樣備有一些,這種白日作戰根本用不到的東西,現在卻能派上大用場。
沒多久,一支支會發光的夜明箭照耀下,天上的黑影陸續顯現出來。
“那是翼鳥,”緊接著,許多聯軍都看到那馱著竹筐的翼鳥,還有竹筐里正在向他們拋灑火油的星軍,有的翼鳥飛在很高的地方,他們看不清楚,但看的出來翼鳥同星軍的數量並不多,而且只有一部分割槽域有。
查清情況後,那些將軍一邊將進一步資訊彙報給他們高層,一邊考慮如何處理現在的問題。
片刻後,聯軍大營裡響起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雙方都發出遭遇敵襲的訊號,在此之前聯軍大營裡已有許多士兵和翼國人士被外面的情況驚醒,剩下那些睡的很沉的人都被叫醒。
一片緊張中,兩座聯軍大營的中心位置,兩名聯軍統帥各帶己方主將再次會面。
“施元帥,我們雙方遇到的情況一樣,星軍正在利用翼鳥從上空對我們發起突襲,想必星軍主力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一見面,鐵心直接向施江川說明情況。
“鐵元帥不要擔心,星軍只是想利用翼鳥給我們製造混亂而已,但他們的翼鳥數量不多,不會給我們造成太大麻煩,”點點頭,施江川語氣一轉又接著道:“如果今晚他們不向我們發起突襲,本帥還會有點意外。”
語氣一點都不慌張,像是早就預料到會出現現在的情況般,施江川的臉色十分從容。
“施帥以為星軍會有多少翼鳥可用?”見施江川的分析有些道理,而且說話不慌不忙,鐵心的心情放鬆一些。
“依本帥之見,星軍的翼鳥不會超過幾十數,星軍此舉只是想製造混亂打擊我們計程車氣而已,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多大實際損害,”站在帳外已有一段時間,不過看到一兩隻翼鳥飛過,施江川可以斷定星軍並沒有多少翼鳥可用,而他們聯軍大營方圓十幾裡面積,那數量有限的翼鳥起不到太大作用。
沉吟片刻,施江川又接著道:“鐵元帥不必擔心,只要我們儘快將那些翼鳥射下,再把著火的地方火勢撲滅,星軍的拙計不會對我們造成實際影響。”
“施帥說的正是,”點點頭,轉眼鐵心已完全認可施江川的分析,一個轉身,他直接看向幾個正在待命的箭營主將道:“本帥命你們幾人不惜代價將那些翼鳥射下。”
“是,”見鐵心向他們下達軍令,飛軍的幾名箭營主將當即答應一聲。
“施帥,你們怎麼沒有動作?”等那幾名箭營主將離開,轉過身後,見施江川並不為所動,鐵心當即一臉不解地詢問一句。
“鐵元帥放心,來的時候本帥已經讓下面的人去處理那些問題,現在你我只需安心等著星軍過來即可,”明白鐵心在問什麼,施江川當即笑著解釋一句。
“原來如此,”點點頭,鐵心故作鎮靜地道:“我方哨探還沒彙報大量星軍出現的訊息,想必星軍離我們大營還有一段距離。”
“鐵帥言之有理,那些翼鳥只不過是星軍的先鋒部隊而已,在他們主力到來之前,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平息各自營中的混亂情況,”點點頭,施江川十分認同鐵心的說法。
“奇怪,為什麼我們派到樊城的密探沒有彙報星軍出戰的訊息?”當確定自己的分析在施江川看來有些道理時,鐵心慢慢鎮靜下來。
“或許那些密探正在趕來大營的路上。”
“施帥言之有理,但星軍有十多萬兵力,整兵列隊一定需要很長時間,那些密探應該早已發現星軍的動靜才是,為何到現在都沒有訊息傳來?”並不懷疑施江川的推測,鐵心只是很難放下心。
“鐵帥不必擔心,既然星軍的前鋒部隊已經向我們發起攻擊,那邊是否及時傳來訊息已不重要,你我雙方只需再派出一些探子關注星軍的大軍動向即可,”鐵心的疑惑值得考慮,但在短時間無法查清原因的情況下,施江川能想到的最好辦法是即刻關注星軍的大軍動向,那樣他們便沒有必要多想。
“本帥這就再派一些人去關注星軍動向。”
討論結束,兩名元帥各自派出一定人手往樊城方向檢視星軍主力動向。
與此同時,兩邊的人員在那一支支夜明箭發出光芒下,不僅將上空的翼鳥看清,還把飛雪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雪勢似乎正在變大。
聯軍的一些將軍正在指揮士兵用弩炮射擊上空的翼鳥,暫時並不過多考慮射下翼鳥會對他們營地造成怎樣影響,只是簡單通知那些翼鳥下方的人做好隨時躲避的準備。
在那些聯軍忙著瞄準上面的翼鳥之際,另一邊,不斷有聯軍人員向翼鳥飛行的位置放夜明箭,追蹤翼鳥的飛行方向,干擾翼鳥的飛行,方圓十幾裡面積的聯軍大營現在被那些夜明箭照的四處通明,上方的翼鳥連同星軍都被那些夜明箭嚇得不輕,以至於一些翼鳥已經脫離星軍掌控直向遠方飛去。
“咻、咻、咻,”一支支駑箭接連朝天上翼鳥極速射去。
“昂……”
“啊……”
緊接著,那被射中的翼鳥連同上面的星軍接連發出驚叫,很快便有幾隻翼鳥被駑箭射中直接墜落在地,正對著翼鳥下方計程車兵在他們將軍的指揮下迅速避開。
兩邊都用駑炮射擊下,很快聯軍大營只剩下十幾處著火的地方,面積大大小小,但最大的地方對於聯軍方面來說都不是太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