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她對秦峻凜好還不是為了讓顧落僑開心？畢竟，他們不能一直陪著她。
這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順其自然。世界上的一切難道不是生與死嗎？
“我已經長大了。”顧落僑為自己辯護，但顧母只是笑了笑。
“你還沒說呢，為什麼峻凜沒來？”
“男人還是得專注於工作，對吧？”藉口不容易找到？但像秦峻凜這樣的大忙人她可以幫他找十幾個不來的藉口，而且不會察覺到什麼不妥。
“這倒是真的。今晚我們在這裡吃飯。我會做兩道你喜歡的菜。你和你爸爸在這裡呆一會兒。”顧母說，有一個努力工作的女婿，他可以掙錢讓女兒在餘生過得更好。
顧母去了廚房，顧宜山向顧落僑伸出手，顧落僑快步走到他身邊，“爸爸，你想要什麼？”
顧宜山搖搖頭。
“爸爸，以前家裡公司沒有的時候，你很難過嗎？”顧落僑終於問了出來。
顧宜山不明白顧落僑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他又搖了搖頭。他是很痛苦，但不能說他很悲傷。相反，他有一種輕鬆卸下沉重責任的感覺，只是對妻子和女兒感到內疚。他什麼也沒留給他們。
事實上，從他接管公司開始，顧宜山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只是被趕鴨子上架而已。
顧宜山出乎顧落僑意料地搖了搖頭。於是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你難道從來沒有恨過在害咱家破產的人嗎？"
顧宜山繼續搖頭，同時指著他旁邊的白板。雖然他不會說話，但他的手指仍然可以正常使用，所以顧母去買了一塊白板，讓他透過文字和別人交流。
顧落僑把白板放在顧宜山腿上，遞給他粉筆。顧宜山的筆跡很慢，但仍然清晰。上面寫著：“我能力不夠。為什麼要恨別人？恨一個人，很累。"
這句話一半是真的，一半也是給的忠告！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十多年後才問這個問題。也許是她在秦峻凜身邊工作時，可能發現了一些關於破產的線索。
顧宜山不想讓顧落僑揹負太多東西。他和顧母總是希望顧落僑幸福。
“嗯，我明白了。”
顧落僑笑著說，即便顧宜山這樣說，她還是不能放開這件事。
一切都有來源。
如果顧家在十多年前沒有破產，就不會把家搬到S市，也不會因為超市被清空而中風。這就是為什麼顧落僑不能放手的原因。
但是顧落僑不併不完全相信郵件中的一切。對方顯然不喜歡她和秦峻凜在一起，檔案也可能只是對方偽造的。
顧落僑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這件事也很明朗，她有權檢視J集團的所有機密檔案，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在那些檔案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