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才的住宅已經由原來的仿瓜魯園形平房建築外形,重建成了一棟兩層樓的花園別墅,樓下是廚房、客廳和兩間客房,每間客房各備有一套沖淋浴室、衛生間,樓上則是一個大陽臺,一間帶大浴缸的浴室和衛生間、一個主臥室、一間書房、還有一個和陽臺相通的健身房,這是姜才的主要活動場所。
姜才把奧椰納納安排在一樓客房,納納看著積滿灰塵的客房搖搖頭,心想:“自己不搞,也不請個傭人,真不會生活。”無奈,只好自己搞起衛生,姜才見狀,解釋說:“我不大喜歡佰生人打擾我的生活,因此沒有請過傭人。”納納自嘲說:“看來今後得由我來兼了。”姜才不語,自顧自上樓了。
傍晚,奧椰納納做了一頓豐盛晚餐,姜才將李太果子和花張阿魯叫來一起吃,吃完晚餐,姜才和李太果子出去散步,納納和阿魯收拾餐具,收拾完,阿魯打量這棟別墅,心想:“有錢人就是住的寬敞、舒適!”
阿魯看到樓梯,引起好奇心,她對奧椰納納說:“能上去看看嗎?”納納說:“我還沒上去過,不過反正也得幫他搞衛生,就上去看看吧!”
一上去,兩個女孩倒吸一口涼氣,她們想象、也見識過男單身宿舍的雜、亂,但沒想到那麼髒、亂,滿地廢紙、和紙箱、紙盒,很多地方的灰塵,厚的已經蓋住了傢俱原有顏色,床上零亂地丟著衣服和被子,浴室、衛生間更是讓兩個女孩想作嘔,到處都是汙黃色。
納納伸出雙手,無奈地對阿魯說:“你看這象是老總的房間嗎?”
阿魯調侃說:“象撿垃圾的,應該從小就是個公子哥,連自己的內務也不會搞,只是不懂他,自己不搞,為什麼不請人幫他搞?”納納說:“他說不喜歡佰生人打擾他的生活,既然上來了,我們幫他搞一下衛生吧!有勞你了。”阿魯:“沒什麼,我們都是秘書,只是今後你這個生活秘書要兼衛生工作了。”
納納無奈地說:“除非他性格改變,否則只能如此了。”兩個女孩於是搞起了衛生。
姜才和李太果子散步回來,正碰上納納和阿魯從樓上下來,見姜才有不悅之色,納納說:“我們倆趁你還沒回來,上去搞了一下衛生。”
李太果子趁機打圓場:“你看納納進入角色就是快,是個老辣的生活秘書。”姜才只好搪塞道:“好!”轉身對李太果子說:“你們沒事就請回吧!”說完自顧自上樓,李太果子尷尬地對著姜才背影說:“那好,我跟阿魯先回去。”李太果子臨走之前,轉身對納納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納納說:“好好照顧姜總!”納納回答:明白!“
姜才看到零亂的房間被整理的乾淨整潔,雖然東西擺放整齊,但打亂了他放東西的習慣,這也是他不願請傭人幹活的主要原因,他只好重新擺放了一遍。
姜才在樓上各處轉了轉,的確比原來乾淨整潔,心情舒服了很多,東西擺放的不愉快也被沖洗的一乾二淨。姜才按照自己的生活節奏,沐浴完即投入工作,到點便上床睡覺。
納納和姜才各住上、下樓,一夜相安無事,納納也沒有再上來,兩人好象互相透明,各顧各。
或因魯斯省偏僻貧窮,儘管姜才成了有錢人,他和哇努王子一樣,不習慣高人一等,從心裡只有平民意識,穿著也就是個普通人。不是有公務,他都打發納納在家幹活,自己獨自象個普通人在街上走。
當然,往往你不想改變,財富依然會裹脅你產生一些改變。姜才自從成了當地富豪,哇努邀請他擔任了省政府參議,過去他講話很小聲、膽怯,現在則聲音響亮,不自而然地進入當年他見過的領導人、老闆角色,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他們。
儘管如此,姜才依然喜歡穿著當地平民喜歡的短褲、T恤和涼鞋,帶著同樣普通打扮的納納去辦事,納納很無奈,甚致有些底觸跟他出去,因為他總是要納納素顏、打工妹裝扮,讓愛美的女孩無處施展美麗。
儘管姜才有了一輛越野車,除了有急事跑長途外,車子基本上躺在車庫裡,姜才在市內出行基本靠乘座公共汽車,這也讓納納覺得很疲憊,但只能慢慢習慣了。
這天,姜才和納納在公共汽車站等公共汽車,旁邊站著一個當地貧民穿著的樸素青年人。
一輛其它線路公共汽車到站,一個穿著時髦的妙齡美女下車,青年人不自覺地看了幾眼美女,那美女看到那個土裡土氣的青年人竟盯著自己看了一眼,惱怒地對著年輕人前面地下,“呸”一口口水吐在地上,以示蔑視。
姜才厭惡地看著女子的背影,發現她竟朝自己名下的再生能源公司走去,姜才輕聲地對納納說:“去查一下她在哪個部門工作,叫什麼名字。”
納納也很厭惡女人的行為,應了聲:“好!我現在過去。”,朝女子進入的公司走去。
姜才隨後和那個年輕人聊了起來,得知他叫善那哇,也是姜才手下的農機具廠的工人。不一會,納納回來,公共汽車已到站,兩人上車離去。
第二天,姜才租用省政府禮堂,召開再生能源公司和農機具廠全體職工大會,還要求其它公司、工廠派代表參加。
在臺上就座的一共三個人,姜才和再生能源公司經理,農機具廠廠長。
會議由姜才親自主持,姜才說:“今天請大家來開個會,只講一個問題,做人問題,我曾經說過,在我的企業,人格上是人人平等的,不管是你是白領還是藍領,你們都是同樣的人,在企業裡面,作為白領,雖然你的工資比藍領高,權力比藍領大,你可以按公司章程處分違紀藍領,但絕不允許你蔑視他,汙辱他的人格!
大家知道,我們瓜魯國雖然是一夫多妻制國家,但每個妻子是平等的,擁有每一個妻子平等的家庭、財產和權利義務,這在法律上有明文規定,在座的有不少人在這樣的家庭生活,你們有誰受到不平等待遇?”無人應聲。
姜才繼續說:“家庭如此,社會更應如此。因此,在社會上我們每個人無論貧富都有平等的人格權利,誰也不能蔑視誰。我們除了豪門世襲者以外,誰都當過窮人,包括我本人,我曾經也是個讀不了書,衣食無著,依賴父母施捨的窮小子。雖然我今天成了你們眼中的富人,但在我眼裡我依然是個普通人。
現在,我就要請一個有人認為最低賤的藍領工人上來跟我平起平坐,請農機具廠的善那哇先生上來。”
善那哇害羞不敢上臺,一個工作人員將他推上臺,姜才示意工作人員從後面拿了一張椅子放在自己旁邊,讓善那哇坐下。
姜才繼續說:“昨天,在公共汽車站,有一位女士看不起他,在他面前吐了一口唾沫,以示蔑視,而這位女士竟然是我屬下的再生能源公司的一位部門經理,她身為我公司白領,竟做出這種事,我對她的行為深感羞恥,作為她的最高領導人,我向善那哇先生表示深深的歉意。”
說完,姜才轉身向善那哇鞠了一躬。
姜才從來沒有參加過員工大會,這是第一次,因此,工人沒有幾個認識他。善那哇沒想到昨天跟自己一起等公共汽車的竟是這麼個大人物,急忙回禮鞠躬,姜才扶他坐下,轉身對臺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