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嚥了下口水,立馬轉身要逃。
可惜來不及了,上官歏大步趕上,從後提起那人的衣領,如拎小雞一般拎起。
武安侯公子連連求饒:“上官將軍,饒了我吧!”
上官歏呵呵冷笑,另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只待一用力,便可折斷。
“救命啊……你們快來救我……”
誰能救他?
放眼整個大廳,竟已躺個七七八八,哀聲遍地,而那大漢看著壯實,實則也沒多大戰力,幾下便被江軼放倒。
上官歏“哼”了一聲,道:“像你這般胡作非為,你爹知道嗎?”
“咳咳,將軍饒命,我爹不知……”
上官歏鬆開手,那武安侯小公子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心下正要慶幸,沒想到下一秒衣領與腰帶被揪住,整個人懸空被他抬至頭頂。
“啊!救命——”
接著就像扔垃圾一樣,被扔至剛要爬起來的大漢身上,兩個人結結實實撞在一起,“哎呦……”
“滾!”
一眾宵小你攙著我,我扶著你,逃之夭夭。
掌櫃的擦了把汗道:“多謝幾位仗義出手!”
崔玉瑾笑了笑,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掌櫃的客氣。”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是話本子裡才有的,江軼是江湖人出身,若不是他先出的手,崔玉瑾不一定會動手。對方是武安侯府的,他不想給家裡惹麻煩,更不想給殿下惹麻煩。
幾個人上樓又喝了會兒酒,過了一會兒,武安侯小公子便領著武安侯前來。
武安侯見他被打得厲害,本來怒氣衝衝來找上官歏興師問罪的,結果一上樓見了朱景明,腿立馬就軟了。
武安侯小公子大喜,“爹,人都在這兒!”
桌上一干人全看過來了。
武安侯額頭已沁出冷汗,急得一巴掌甩了過去,心裡罵道:要死,我怎麼生了這麼個蠢貨?!
那小公子捱了一巴掌,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爹?”
朱景明挑眉,似笑非笑:“葉凡樞,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武安侯躬身行禮,只好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不不,臣是來謝恩的。”
“哦?”
“臣教子無方,多謝殿下幫臣管教逆子。”
朱景明不愛聽他廢話,將酒杯重重一落,“行了,道謝就不必了,帶回去好生教一教,再寵下去就真沒得救了。”
武安侯心裡欲哭無淚,嘴上卻不馬虎,“是是是,臣這就帶回去管教。”
待他們走後,朱景明目光轉冷,也沒有吃酒的興趣了。
他很不高興。
不僅是樓下那場鬧劇擾了他喝酒的興,還有葉凡樞那心面不一的嘴臉,也讓他倒了盡胃口。
再加上,掛在陳子堯腰間的三色祥雲結,時不時出來晃他眼睛。
無論哪個,都讓他很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