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柱香過後,大漢瞪著眼睛盯著他,卻再不敢動,只見崔玉瑾眼含笑意,而劍已橫在他的脖子。
大漢棄刀,認輸。
“好好!”
臺下又是一輪喝彩!!
朱景明將臺上對決精彩皆看在眼裡,他使了一個眼神,便聽武官道:“勝者下臺,秦王召見。”
崔玉瑾微怔,聞言往觀戰臺看去,只見秦王坐於主位,似乎也正看往他這方向。
他忙收劍,下臺前往觀戰臺去拜見。
崔玉瑾雖領著巡城的差事,但在這諾大京城裡,本就不起眼。他自然能認得秦王,可惜秦王卻不識他,方才一見,其實是起了愛才之心。
崔玉瑾來到他面前,一撩衣襬,單膝跪地行禮,“崔玉瑾見過秦王殿下。”
身軀凜凜,又不失文雅秀氣,端的一副好相貌!朱景明暗暗點頭,氣度超然,寵辱不驚,確實不錯。
只是……
崔玉瑾?
朱景明眉頭一皺,問道:“你爹是崔柏?”
“回殿下,正是家父。”
朱景明頜首,“坐吧,無須多禮。”
崔玉瑾謝過起身坐於下首。
朱景明知道崔玉珠有個哥哥,也多次在她聽她提到,但見還是第一次見。
“聽說你收藏了許多名劍跟劍譜?”
崔玉瑾聞言一愣,心道:他怎麼知道?
“臣家中確實收了幾把劍客名劍,至於劍譜……”崔玉瑾搖搖頭,“一些普通招式,算不上劍譜。”
“哦?”朱景明想起她以前為了求他救命,便要將她哥哥收藏的名劍跟劍譜送他,這麼說來,好像某人半個承諾也沒兌現。
他饒有趣味地說:“今日看到你,突然就想起有人還欠著孤一堆的帳。”
誰?
崔玉瑾不明就裡。
朱景明自然不會為他解答疑惑,反而話題一轉,說起方才那一場比試。
“觀上一場比試,那人分明不敵你,為何你不一開始便使出全力?”
這個問話很關鍵。
崔玉瑾不敢作假,答:“一開始,我不知道他的實力,他也不知我的實力,事實上,我們一直在互相試探,只是後來我們使出使出全力後,才真正抉了輸贏。並不是我輕敵或放水,那人手上功夫並不比我弱,剛剛那幾招對上他,我的虎口早就被震的發麻,所以才不得不加緊結束賽程。”
“原是如此。”朱景明問:“那你覺得這一場,誰會勝?”
崔玉瑾看向比武臺。
只見一人手使銀槍,一人掄著雙錘。
此時看上去使雙錘的人似乎佔了上風,使銀槍者好似處處受限,但若再仔細看,使雙錘之人早已被遛得滿頭大汗,而使銀槍那人卻仍面不改色。
崔玉瑾搖搖頭道:“幸好我沒遇上他,不然也很難取勝。依我看來,十招之內,黑衣者必輸無疑。”
使雙錘之人便是身著黑衣。
朱景明看著觀戰臺方向“嗯”了一聲,點頭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