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混著汗津味撲鼻而來,朱景明眉頭一皺,“帶下去,撬開他的嘴。”
黑衣人便被潑了盆水,拖了下去。
清風也下來了,朱景明問他倆受傷了沒,得知兩人皆毫髮未損便沒再多問,只是擺擺手道:“加強警戒。”
人便轉身回了書房。
………
崔府這邊,崔玉珠特意編了兩個彩結送了兩位兄長,是為三色祥雲結,掛於腰間作飾,也是給後日武試一個好寓意。
武試既然特意在春試之後,便是為了一起出個文武狀元。
四月一春試放榜,武試定於四月三,比武三日,擇出武狀元。
第一輪單打,立生死狀,下臺者輸。
第二輪騎射,正紅心者多為贏。
第三輪秦王親考,題目每一年都不一樣,變數最多的就是這一輪,因為沒有規則。
這與會試之後的殿試有異曲同工之處,會試三甲前去殿試,天子親點出狀元、榜眼、探花。
你雖會試得中會元,但殿試就不一樣了,第三名仍有可能成為狀元,一切皆看天子喜好。
崔玉珠正要回西院,沿著鵝卵石鋪的小路直走,卻在廊前見著一高大身影。
那背影挺拔,轉過身來正是陳子堯。
她略有些吃驚,“表哥為何在此?”
他看了一眼打著燈籠的春草,斟酌道:“我有話想跟表妹說,可否請表妹移步?”
崔玉珠只遲疑了一下,雖不知他想說什麼,但陳子堯的人品她是信得過的,便跟著他走了兩步。
這樣仍在春草的視線內,但說的話卻聽不到了。
陳子堯見她願意與自己單獨說話,已經很滿意了,“表妹的病可好些了?”
“謝謝表哥關心,玉珠已無大礙。”
“那就好。”他又道:“其實我是專程來謝謝表妹的祥雲結的,那結……我很喜歡。”
崔玉珠略側著身,並不與其面對面,她輕聲道:“表哥客氣了,我們是兄妹,那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彩結送與兩位兄長,是祝願表哥能青雲得路,比試順遂,何須專程謝我?”
陳子堯看著眼前這張絕美的容顏,除了心動就是心動。
他試探地問,“表妹希望我得魁麼?”
崔玉珠微怔,“不管哥哥還是你得魁,都是好事,我自然喜歡你們二人能賺個武狀元回來。”
“後日便是武試,若……我最後得了個武狀元,我想跟姑父姑母提親……”陳子堯看向她,溫聲問道:“表妹可願?”
“你說什麼?”崔玉珠帕子捂嘴滿滿的錯愕,“表哥不要說笑……”
陳子堯見她的反應,沒有半點歡喜,半點嬌羞,反而似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便知她對自己無意。
他心裡雖有些苦澀,但又覺得是她年紀小,許還未開了情竅。
“我沒有說笑。”
陳子堯向她靠近一步,認認真真地說:“我,心悅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