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失去,人們總是撕心裂肺的挽留,卻只是徒勞。
——佚名
窗外的狂風不停歇拍打著窗戶,這又是一個孤獨而又寒冷的夜晚,鍾平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周圍房間內,半截蠟燭的光亮只能把他青白的臉龐映出來。
他快要死了,不過這也是他所期盼的。
微弱的燭光下,床榻旁還坐著一個女人,看去她有些年紀了。
“阿娟姨,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我們認識了這麼久,卻連你的姓名都不知道。”
“眼下我要走了,謝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
“咳,咳,或許我們上輩子就是母子,也說不定,所以我把我母親的名字送給你。”
鍾平用力的咳了兩聲,嘴角滲出了血,他痛苦的呢喃著:“呵,終於可以見到我的父母了。”
“奶奶告訴過我,他們總有一天會來接我離開。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會回來了,我知道......”
他的呼吸漸漸抽離了身體,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而阿娟則微笑著為他蓋好被子,安心的倚靠著床邊睡了。
第二日,鍾家客廳裡站著幾個人,一個女子站在一個老婦人身旁安撫著她的背。
而這老婦人就是鍾平的奶奶,此刻她正跪坐在一間小臥室的門口,哭的幾乎就要斷了氣。
這時,那個叫阿娟的中年女人,從幾人中穿過,她的手裡拿著一個紙袋子,笑著向臥室力量走去。
她不顧所有人的驚詫,坐在床邊,對著早就涼透了的鐘平的遺體溫柔的說道:“小平,喜歡,吃,吃。”
鍾平的奶奶見此,扶住門框站了起來,質問道:“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家鍾平!”
“昨天誰進來過?是不是你來過!”
村裡的張大爺喊道:“這不是村頭那個流浪的女人嗎!”
正說著,三處秩序管理科的探長楊軍和探員顧有為來到了鍾家,他們走進臥室只是看了一眼鍾平的屍體,就斷定是一起兇殺案。
“各位鄉親,我們一定把兇手找出來,請不要慌張。”探員顧有為對圍在客廳的眾人說道。
“小顧啊,你也得喚奶奶,說來都是遠的親戚!”張大爺嚴肅的對著顧有為說道。
“我知道,叔。”
“奶奶,你放心,我找到兇手的,還阿平一個交代。”
“但是,您老人家也要注意身體啊。”顧有為走到鍾平的奶奶身邊安慰道。
“楊哥,這是我叔,我奶,咱上點心。”
“晚上,到我叔家喝一頓。”顧有為對探長楊軍小聲說道。
楊軍聽了後,點點頭說道:“昨天,你們都在哪裡?幾點見過死者?”
“我是村裡的剃頭匠,昨天早上十點點我挑擔子出去時。”
“看到鍾平買了一包糕點,心事重重的拿在手裡。”村裡的黃剃頭說道。
賣油酥餅的柳姑娘說道:“鍾平那有錢買糕點,他不捨得花錢的。”
“是不是變態給他的,吃了毒死了!”
“哦,哦,說不定,對,小顧說不定的。”黃剃頭點點頭隨聲附和道。
把村裡二十幾口村民,問完以後,基本上可以確定一點,大家都見過鍾平。
“那流浪女人呢!”忽然不知誰喊了一聲。
“什麼流浪女人?”顧有為問道。
“就是她。”張大爺把那個叫阿娟的中年女人拉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