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只是……”周昌一想到要和厄賴瑞這種長著兩個身體一個腦袋一隻眼睛的怪胎住在一起,心裡就一陣反胃和噁心。他的眼珠子開始轉了起來,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只是我家裡還有一個奶奶,需要人照料。”
周昌的話還沒有說完,厄賴瑞便不高興地打斷了他,“你口袋裡不是還有一袋從安索人那裡奪來的金幣嗎,你讓胖子轉交結你奶奶,鄉下地方,一袋金幣讓一個人類的老婆子度過短暫的晚年,綽綽有餘”
聽到‘金幣’二字,周昌下意識地捂住了腰間內縫的口袋,暗罵這厄賴瑞簡直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的怪胎。
周昌皺起了眉頭,如今只有厄賴瑞能救胖子,心裡想自己若是不答應,胖子可能一輩子就這相瘋瘋傻傻的,自己也將愧疚一輩子。反正只住三年,我只當跟一頭癩皮豬住在一起就是了,
這時,他又想到安吉麗娜,那個天真美麗的姑娘,現在自己已經無法再面對她。忽然覺得留在這山頂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最起碼不用再看到安吉麗娜,不用再為失敗初戀感到傷心
想到這裡,周昌竟然爽快的答應了厄賴瑞。
眾人見周昌答應了厄賴瑞的要求,不由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這個時候,又不好開口向周昌詢問。
厄賴瑞見周昌答應了自己,那醜陋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這小娃娃倒是挺講義氣”
說話時,她的一隻手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支青褐色的酒杯。隨後另一隻手往上一翻,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那個眼珠子。她將眼珠子放到杯口,用力一擠,竟然擠出了許多淡褐色的黏液,滴了滿滿一杯。
厄賴瑞緩緩走到周昌身前,將手中酒杯遞了過去,“你將他喝下,我立放刻就幫你的朋友解除靈魂禁錮。”
周昌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厄賴瑞遞來的酒杯,低頭往酒杯裡面看了一眼,酒杯裡有很細小的蟲子在不停的蠕動,酒杯裡還散發出腐爛的惡臭。
他這一看險些將酒杯都給丟了出去,幸好他最後穩住了心神。
周昌看著厄賴瑞問道:“為什麼給我喝這個?”
厄賴瑞那露出陰險的笑容,“咯咯咯,這叫脆白珠,喝了之後,每一個月都要喝一次我配的解藥。要不然,全身的骨頭會蟲子瘋狂的啃咬,直到完全咬碎你的骨頭,這個過程會非常的痛苦。”
她越說越興奮,聲音不由地加大了幾分,“骨頭咬碎之後,並不會死,會像一堆癱軟的爛泥,和蛆蟲一樣靠著身體蠕動來行走。是不是很有趣呀!”
說著,厄賴瑞看了周昌一眼,見周昌臉色嚇得發白,怕他不肯喝,便又說道:“你放心,只要你遵守諾言,在我身邊呆夠三年,我會一次性解除身上所有毒性。”
這時,塔瑪爾見周昌皺著眉正要喝那叫什麼‘脆白珠’的噁心的黏液,便要勸阻周昌別喝。
就塔瑪爾剛張開口的時候,厄賴瑞切搶先一步打斷了她,“女娃娃,想知道如何殺死赫尼本菲的秘密,就不要多嘴,否則,你這一輩子都別想為你哥哥報仇。”
塔瑪爾本來沒有打算爬這陡得像豎起來的長矛之山,可是想到邪惡先知——厄賴瑞可能有殺死赫尼本菲的辦法,便沒有像安吉麗娜和赫耳曼一樣留下來。不過,這件事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突然聽厄賴瑞說出來,不由又驚又疑,一時竟忘了勸阻周昌。
周昌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決定喝下去,他一咬牙,捏著鼻子,將那噁心的黏液一口吞下肚。頓時,胃裡像了吃屎了一樣,胃液不停地往外冒。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攤的髒汙的東西。
站在周昌身邊的厄賴瑞看見周昌吐出來的汙物,不但不感到噁心,反而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騰起熱氣,一臉的享受。這讓剛剛好受些的周昌,又是一陣反胃,彎下身體準備吐的時候,想到厄賴瑞這個怪胎說不定還會湊過來聞,於是,強忍著跑到一邊角落吐去了。
周昌將胃裡吐了一個乾淨,臉上蒼白了許多,等到向胖子那邊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一熟悉的叫聲,“我孃的呀,鬼呀!”
原來,守孝跑到一邊吐的去時候,厄賴瑞便用魔法解除了胖子的靈魂禁錮。胖子就像大夢初醒一樣,可是他回魂第一眼看到竟然,厄賴瑞這個有兩個身體,切只有拳大般眼睛的怪物,下意識地大叫出聲,轉身就要跑。
剛跑沒幾步,便看見了周昌,一把抓住周昌說道:“快跑周昌,那邊有個怪物。”
周昌不但沒有跑,反而將胖子給拽住了,簡略的將這些日子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胖子聽說自己被那女禁忌師禁錮了靈魂,竟然向白痴一樣活了這一兩個月,不由暗暗咋舌,又聽那兩個身一個眼是救自己的人,更是無法接受,一臉不爽的周昌說道:“老子這偉岸的形象,最起碼也要找一個天真美麗的女法師救我,怎麼找這麼一癩皮婆?”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對周昌不遠萬里的將自己帶來這裡,非常的感動,暗暗慶幸沒有交錯周昌這個兄弟。
周昌知道胖子這故態發作,不過他現在沒有他有肚子的心思,根本沒有心情和胖子嚼舌頭。
苦笑了一聲,正要說什麼,切見塔瑪爾走了過來,在胖子肩膀上拍了一下,“你這胖子總算是清醒了,不妄姐姐我長途跋涉將你帶到這裡來。”
“姐姐?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姐姐了?”胖子和塔瑪爾說話時候,有心心不在焉,一雙眼睛四處亂瞟著。
他看到了太章,這個冤家竟然也在這裡,自己豈不是欠了這一份人情。不過,隨即想,自己曾在奢比西山救過他一次,也算是扯平。至於,獸人哲聶和迪尤莎都是在胖子靈魂禁錮後,才與他們相遇,所以胖子對他們沒有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