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看著安吉麗娜刻意避開的眼神,心裡一陣失落,挺直的腰板又聳拉下來,朝著塔瑪爾笑了笑,便走到溪流邊汲水去了。
眾人怕大腳猿夜裡來偷襲,紮好帳篷之後,便削尖了一些木棍,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圍欄,將帳篷圍在了中心。
隨後又生了一堆火,吃了一些麵餅和迪尤莎這幾日獵殺的獸肉,留下守夜的人,其他人便各在自回帳篷休息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上半夜野獸不會時行攻擊。所以便讓周昌、塔瑪爾和赫耳曼這三個不太謹慎的傢伙守上半夜。
三人圍坐在火堆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赫耳曼冷不防的說道:“周昌,你應該像美麗的安吉麗娜小姐,寫一首情詩來懺悔你的錯誤。如果,你不會寫的話,我可以給你做指導。”
周昌臉上一紅,“不要亂說,我和安吉麗娜小姐之間中人普通朋友。”
塔瑪爾雖然知道周昌對安吉麗娜有意思,因為周昌和安吉麗娜之間平時都很少交流,她又一直探索著前方的道路,所以並沒有心思去留意二人舉動。
這時,聽赫耳曼這麼一說,女人好嚼是非的天性的好奇,頓時被勾引出來,她將屁股朝著周昌身邊挪了挪,然後用肩膀撞了一下週昌,眨了眨眼笑道:“你就別裝了,這裡的可都是人精,哪一個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說說看,你怎麼將我們美麗動人的安吉麗娜給得罪了,我幫你出出主意。”
周昌畢竟沒有談過戀愛,深山的裡的孩子又很保守,那經得起二人這麼耍弄,一時臉紅得更加厲害,像是喝了酒一般。
塔瑪爾見周昌這般模樣,心中好笑,又說道:“我可知道,安吉麗娜對你也有那麼些意思。”
周昌聽塔瑪爾這麼一說,眼睛一亮,朝著塔瑪爾看了過去,“真的?”
只說了兩個字,便覺得不妥,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這一路既驚險又乏味,對於塔瑪爾這種年輕人來說身體和精神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樂子,當然不會放過。她見周昌果然上了勾,不由地和赫耳曼捂著嘴笑了起來。
周昌氣得直哼哼,霍地站起身來,但要遠離這兩個討厭的傢伙。
塔瑪爾見周昌生氣了,便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搶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周昌被塔瑪爾這麼一抓,便停下了腳步,側過頭問道:“你抓我幹什麼?”
塔瑪爾咧嘴乾笑道:“生氣了?安吉麗娜可不喜歡氣量小的男孩。”
周昌聞言,極力否認道:“誰說我生氣了!”說到這裡,心想不編出一人離開的理由塔瑪爾肯定不信,便又加了一句,“我尿急,要不要一起來?”
塔瑪爾雖然像個男孩,便他畢意還是個姑娘,聽周昌這麼一說,臉上有不自然,不過她臉皮倒是厚,隨即笑道:“你就不怕安吉麗娜誤會我們倆個有什麼?”
周昌根本沒有將塔瑪爾當女人,但是剛才那話一出口,便想起了她的性別和自己不同,正暗自後悔,忽然她說了這麼一句,便借道過馬的說道:“還是算了吧。”
說著,走到遠處,一番裝腔作勢,半天擠了幾滴尿,擼了褲子折了回去。
此時,塔瑪爾和赫耳曼正交流著他們所知道關於周昌的一些趣事,見周昌回來,便都閉了嘴。
周昌看到二人一臉陰邪的模樣,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暗罵這兩個傢伙不知道又在合謀如何耍弄自己的辦法。
回到火堆邊,周昌打定主意,不管他們二人說什麼,只管裝聾作啞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塔瑪爾似乎看出周昌的打算,等周昌坐定之後,她並沒有問周昌和安吉麗娜之間的那點事,只見他切是問起了關於那本古老而神秘的《天啟》的事情。
周昌已經當著安吉麗娜和赫耳曼的面說過那本書已經不見了,他不可能現在又對塔瑪爾說那本書其實落在水潭裡了,於是,便按照對赫耳曼的說辭,也給塔瑪爾說了一番。
塔瑪爾根本不是關心那本《天啟》,她不過是想引周昌說話,然後再把話頭帶到安吉麗娜身上。見到周昌這般說,臉上便又了奸計得逞的笑意。
就在她開口就到安吉麗娜時,一雙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瞪地大大的,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周昌和赫耳曼都瞧見塔瑪爾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切始終不見的發出聲音,又見她的臉上發生了變化,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一個地方,不由都覺得好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不遠處的樹林中,撲閃著兩隻燈籠一般大小的桔紅色的亮光。那亮光不斷移動著,便極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