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殺死了華丹,腦袋微微側向了一邊的石敢當。
周昌的這個動作,讓石敢當全身發軟,撲通一聲竟然倒在了地上。
呃呃呃,周昌喉頭中又發出這種極其瘮人的聲音,夾雜著走路時那種骨骼斷裂的咯嘣聲,讓本來就驚懼的安索人,不由都冒了冷汗。
“孃的,這小子太邪門了,我我們還是逃,不對,我們還是撤吧。”一名安索人哆嗦著說道。
本來眾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只是礙著臉面沒有人說逃走的事,可是一旦有人提出來,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點頭附和。
就當要走的時候,那名摁住太章的安索人,提起了刀,正準備去抹太章的脖子。
就在這個時候,處於混沌中周昌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太章不應該被殺死。也就是這一個念頭,行動緩慢的周昌忽然速度變得異常的敏捷,眨眼間,便來到了那名安索人身邊。
那名安索人嚇了一跳,準備砍抹在太章脖子上的刀,下意識地砍向了周昌。
那名安索人由於極度害怕周昌靠近自己,手中刀揮砍的力度竟然暴發出了平時的兩倍,而不但力量在了許多,就連速度也非常的快。
刀光一閃,周昌的人頭竟然被砍了下來,滾到了一邊,那沒有人頭的身體晃動幾下,撲倒在了地上。
砍掉了周昌腦袋,本應該露出勝利的微笑,可是這名安索人全身切抖個不停,更像是一個戰敗計程車兵。
一眾安索人也都死死瞪著周昌,從他們眼神可以看出,他們根本不相信周昌就這麼容易死了。
“他,他這次會出現在哪裡?”一名安索人打一個哆嗦說道。
他的話剛一出口,眾人下意識地扭頭向身後看去,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小子這一次會不會是真的死了?”又有一名安索人說道。
“要不你過去看看?”從地一爬起來的石敢當,這個時候說道。
那人臉上抽搐了幾下,“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都他媽是像個娘們,爺爺我去看看。”一個身體長得粗壯男人抖了抖肩膀,大步向周昌滾落的人頭走了過去。
那人頭的臉部朝著下面,看不清相貌。粗壯男人皺了皺眉,彎下腰雙的捧起了那個人頭,調轉了面一看,饒是他膽大如斗也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失聲叫道:“是華丹大人的頭。”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後頸子一涼,隨即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他伸手去抓後面的東西,他的手摸到了光滑的毛髮,他想抓住那毛髮扔出去。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全身的血液被貪婪的吮吸著。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手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抓在那探到的毛髮上,五根指頭都無法攥緊。
很快,他雙眼也失去了神采,粗裝的身體,只剩下堆附在骨頭上包在皮上。
粗壯男人緩緩的倒下,他的身後露出一個人來,正是那詭異的極點的周昌。
看到周昌的那一刻,所有的人幾乎都要崩潰了,這傢伙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所認識的範圍,此刻在他們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沒有人猶豫,大家一起拔腿朝著一邊樹林裡跑去。
可是,他們沒有跑出多遠,周昌便在站在他們身前,沒有等他們反應過,周昌的後陡然間,伸出七八隻灰白色的手來,閃電般抓他了跑在最前面幾人的脖子,用力一擰。那些人腦袋一歪,再也沒有了氣息。
一眾安索見到周昌背後長出來的灰白的手,瞬間殺死七八人,手中大刀不由都舉了起來橫在胸前。
周昌根本沒有理會他們這個動作,邁步向一眾活著安索人逼近。
他前走一步,一眾安索人就向後退了兩步。漸漸退,他們退到石壁下面,已經無路可退。
面對周昌這個殺不死的怪物,他們似乎只這束手等死。可是,人對活下來的慾望是非常強烈。現在,面對眼前這個怪物,他們已經無路可退,唯有死拼到底。
不知道說了一句,“孃的,橫豎都是個死,不如跟這個小子拼了。”
這一聲吼,頓時激起一眾安索人殘存的勇氣,更準確的說是對活命的渴望。一眾人掄起了大刀,向周昌砍了過去。
眼看那些明晃晃大刀就要砍在周昌身上,可是周昌動也未動,任憑那些人將他砍倒在地。身處在憤怒和恐懼中的安索人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們見周昌倒下,並沒有停下,手的中刀拼命的往周昌身上砍著,直到將連周昌的骨頭都剁成了肉沫。
“他,他死了沒有?”一名安索人兀自不敢相周昌已經死了,說著話下意識的朝後望了一眼。
他這個舉動,讓其他人打了一個哆嗦,也忍不住朝後望去,身後除了山壁之外什麼也沒有,眾人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