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章的緊張和絕望的表情,周昌看在眼裡,他想出去救太章,可是想想自己這半吊子的能力,自何尚且不足,救人的恐怕還會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
但是,若是看太章被這群人殺死,自己不出手去搭救,恐怕這一輩會心懷愧疚,畢竟太章是為了他的事才來這詭異而恐怖的十萬荒山。
想到這裡,一咬牙硬著頭皮衝了出去,衝著那群安索人咳嗽了一聲,“呃,有小爺在,你們休想動太章一根寒毛。”
眾人都全神戒備的注視著太章,沒想這幾百年也難得來一次人的地方,竟然又殺了一個人。聽到聲音眾人都嚇了一跳,回頭看竟然是一個乾瘦的小子。想到剛才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子嚇了一跳,不由都露出了怒意
這個時候,石敢當跳了出來,指周昌笑罵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土鱉。”
說著,又朝其他人說道:“這傢伙我認識,他叫周昌,長在深山的野小子,沒多大的本事,就是一個小孩子。弄死他,也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聽到石敢當如此說,一名留著絡腮鬍男子喝罵道:“孃的,原來是一個不知道天地厚小娃子,大爺我送一程。”
說著,提著一柄大刀就向周昌衝了過去。
太章看到周昌突然冒了出來,先是一喜道他是和哲聶他們一起來的,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其他人出來,不由皺起眉頭,心中暗罵,“這小子也太膽了,一個人也敢衝出來。”
雖然看起來是在罵暗周昌,可是那語氣似乎對周昌充滿關心,甚至還帶著絲感激。
周昌見那絡腮鬍子向提著大刀向自己砍來,慌忙從背後拔出深淵之劍,遞了了去,想擋下絡腮鬍子這一刀。
可是沒想到,絡腮這一刀氣力使得很大,砍在劍上,力道傳遞到周昌的手上,震地虎口一痛,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晃噹一聲,深淵之劍脫的而出摔落在地上。
絡腮鬍一招就將周昌的劍打落在地,心中不免看輕對方,他也是在這山上憋得久了,沒有什麼樂子。心想對方竟然是軟蝦,自己逗逗他,也好讓大夥開心開心,說不定華丹一樂,將自己的地位升上一升。
想到這裡,絡腮收起了刀,將還在發懵的周昌提了起來,笑道:“小子,叫聲爺爺來聽。”
周昌被絡腮鬍這麼一提,就像拎小雞一樣,抓在了半空。他四肢失去了著落點,在半空中胡亂搖晃著。聽到絡腮的話,撇了撇嘴,忽然叫道:“爺爺。”
絡腮鬍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子會這麼聽話,本來還等著周昌拒絕,在折磨他一番。
他愣了一下,正準備答應的時候,忽然又聽周昌叫道:“乖孫子。”
絡腮鬍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答應了。
周昌笑道:“乖孫子真是聽話,快叫一聲爺爺來聽聽。”
絡腮鬍出了醜,其他安索不斷沒有幫他說話,反而都大笑起來,“大飛,你竟然認這麼一個小兄弟做幹爺爺了。”
絡腮鬍知道上了周昌的當,又被同伴一陣嘲諷,不由氣得臉色發青,憤怒之下,雙手抓住周昌的腰間,奮力地舉過頭頂,喝罵道:“叫你小子貧嘴,看爺爺我將你摔成一堆爛肉。”
說話間,雙手猛地一用力,將周昌狠狠的向地面的一塊大石上摔去。
只聽咔嘣一聲響,周昌肋骨被砸斷了七八根,嘴中也吐出幾口鮮血。他想站起來,可是,他稍微動一下,身體便如剜心般的疼,疼得叫出來。
絡腮鬍看到周昌這般慘相,心中的一口氣算是出一半,提起大刀在手中揮舞了兩下,獰笑道:“小子,你放心,爺爺不會讓你就這麼痛痛快快的死。爺爺要讓你償償剝皮剜肉的滋味。”
周昌此時早已痛得額頭直冒汗,忽然聽到絡腮鬍的叫囂聲,心猛地一沉,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眼看著絡腮鬍緩緩向逼近,那猙獰的大臉,越來越清晰。他舉起和大刀,向周昌額頭割去,看他的舉動,是要從周昌的額頭開始割皮。
周昌腦海一片空白,內心深處是極度的恐懼和死亡。
就在死亡在周昌體內產生陰影的時候,忽然一隻灰白色的人手,從周昌身後伸了出來,它像一隻豎起了身體,準備捕食的眼鏡蛇。
絡腮鬍看到周昌突然冒出了一隻如灰白色猶哪死人的手,嚇了一跳,正準備向後退的時候,那隻手忽然像閃電一般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擰,咔嚓一聲,將他的喉骨生生給捏碎。
絡腮鬍腦袋軟軟歪到了邊,臉上凝固著他死前驚恐的情。那隻灰白色的人手一鬆,砰地一聲,絡腮摔倒在地上。
一眾安索人都瞪大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周昌,“這,這傢伙是,是不是人?”一個較瘦的巡索人說道。
站在他身邊身體稍胖男子,聽到他如此說,也忍不住說道:“你,你也看到那,那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