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黑女會讓留下,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心中一喜,向黑女說聲謝,便在黑女對在坐下。
二人都沒有說話,四周動物的叫聲,讓周昌感到很毛躁,忍不住對黑女說道:“你好不太願意和別人在一起。”
這個時候,黑女已經吃完烤雞,雙手意猶未盡的放在嘴裡舔了舔,聽到周昌這麼問,冷不防說道:“我更喜歡和野獸待在一起,至少他們不會將自己偽裝成好人。”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過周昌已經習慣了她這種說話的方式,“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黑女斜睨了周昌一眼,“你來十萬荒山幹什麼,這裡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雖然,黑女沒有回答周昌的話,但是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周昌覺得比聽那些不知道名字動物的叫聲好一些。
周昌想了一會回答道:“要不是我的一個朋友被妖族的禁忌師禁錮了靈魂,需要一個叫什麼厄賴瑞的人解除禁制,我這一輩子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黑女往火堆里加了些木柴,將雙刀拔出了刀鞘,入在左右兩邊,然後抱著頭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看她樣子似乎準備睡覺了。
周昌向四周看瞟了幾眼,他們處於深林之中,那亮閃閃的各種顏色的眼睛,遠遠的望著他們,似乎就在等他們睡著之後,撲過來將他們殺死。
周昌想去提醒黑女,可是想到黑女冷酷的性格,他打消了念頭。只能守火堆,儘量不讓他熄滅,捱到天明。
這個時候的那些隱藏在黑間中的動物的叫,分外的清晰,周昌約摸能聽出幾種熟悉動物的叫聲。
他安慰自己,這些叫聲再怎麼說也比赫耳曼吟唱的詩歌動人一些吧。於是,他乾脆抱著雙膝,微微閉上眼睛,細細傾聽這此混雜的聲音。
可是,沒有過多久,那些聲音突然間就停止了,夜裡靜的可怕。
這夜一靜下來,周昌便開始胡思亂想,想起那從他背後長出的那此死人般灰白的手,心裡一時亂糟糟的。
就在這個時候,黑女陡地睜開雙眼,雖然她聽不到任何動靜,但是她常年處在生死邊緣,有著異於常人的直覺,她敢肯定周圍一定隱藏著危險的東西,不然林子裡那動物,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麼安靜。
黑女提起了雙刀,站了起來,四周看了看,那些閃亮光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這更加印證的黑女的直覺。
黑女皺了皺眉,來的應該不是人類,因為人類很難將自己的氣息和動靜隱藏的這麼完美,以致於嗅覺和聽覺都非常靈敏的她,根本發現不了來者的存在。
“既然你來找我,應該不是來報恩的吧!”黑女一邊說著,一邊將刀尖抵在地面,不停舞動著,似乎在刻畫什麼圖案。
周昌被黑女突其如其來的一句話驚醒,啊了一聲,朝著黑女看去,他看到黑女在地在畫了個類似於狼切長有翅膀的圖騰,在這圖騰的周圍,還刻畫了許多古怪的符,形成了一個圓形,將那長著翅膀的狼圖騰包裹在了中間。
黑女刻完最後一刀,嘴裡默默唸道:“憤怒的烏拉諾,請將你的眼睛借予我,照亮無盡的黑暗,找出那些骯髒的生物。”
她口中咒語甫一念完,眼眶中閃出綠幽幽亮光,雙眼四周掃了遍,忽然發現周昌的身後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寬大的黑色長袍,雙手籠在袖子裡,他低著腦袋,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看到那黑色的帽簷。不過可從他所站的角度,和頭部眼睛部位所注視的地方,可以斷定這傢伙是來找周昌的。
那黑袍人似乎發現了黑女能看見他,緩緩的抬起了頭,黑女終於看到他的臉,那張臉枯得就剩下了一張皮貼附在骨頭,眼窩也深深凹了進去,根本看不到眼珠,但她還能感覺那人射來陰森目光。
“亡靈?”雖然,黑女不知道周昌如何招惹到了這個可怕的傢伙,但是,既然被這傢伙發現了,自己恐怕也逃不了了。
按照黑女的作風,一旦覺得對方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她會毫不猶豫的先行出手幹掉對方。
只見黑女舞著雙刀,猛地一個跳躍,從周昌頭頂掠過,飛在半空中,對準關面那黑袍人,奮力砍出。
眼看只差幾厘米的距離就要砍到那黑袍人,誰知,黑袍人忽然間消失了,雙刀砍在了空氣中。
開始的時候周昌見黑女在地上亂畫一氣,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沒過多久,忽然見她提著雙向自己飛了過來,不由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只見黑女雙刀劈在空氣中。
不等周昌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黑女又像發了瘋一樣,又朝著她身體邊砍了兩刀。隨後黑女雙腳蹬地,跳到半空中,微微一扭,打了半個旋轉,朝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砍了過去。
周昌見這般行事,忍不住站起身想要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忽然,黑女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身體飛了起來,重重摔倒在火堆旁邊。
黑女想站起了來,可是身體一動,便感到好像被一塊千斤大石壓住了一般,胸口一陣悶痛,一口鮮血吐在了火堆中,身體又軟軟的倒在地上。
血液在烈火中發出嗞嗞聲響,周昌嚇了一跳,他走到黑女身邊,想將他扶起來,沒想黑女切將他推開,大聲喝道:“快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周昌被黑推倒在地,心下微惱,明明自己好心扶她,她竟然這麼粗暴的對待自己。但是聽到黑女說出上面的話的時候,周昌似乎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不過,在他的眼中這個地方除了他和黑女並沒有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危險是從哪裡來的。既然沒有危險,那黑女為什麼會受重傷,又為什麼會讓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