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麗娜爬到洞口忽然停住了,對身後跟來的周昌說,“他們在下面找到了一條通道,可以通到外面。”
說著,人就忽然消失了,不過很快傳來落地的聲音。
周昌知道安吉麗跳進了下面的斗室,周昌也爬了過去,由於聽到找到通往外面的通道,他太過於興奮,沒有在雙手摸空的時候急時停住,慘叫一聲,整個人栽了下去。
‘砰’地一聲,周昌摔了一個狗啃屎的姿勢。
一邊的胖子見狀,大笑起來。
“你笑個屁呀!”周昌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狠狠的瞪著幸災樂禍的胖子說。
周昌站起身,四周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安吉麗娜口中所說的通道,不過他發現塔瑪爾昏厥在石床邊,卡娜正在照顧她。
由於斗室內有光亮,周昌終於看清了塔瑪爾的面貌。她有著典型的印加人棕色的面板,穿著一身淡黃色的皮衣,不過已經破損,脫皮很嚴重。相貌很普通,但看著切很順眼。
“塔瑪爾小姐怎麼昏過去了。”周昌不由好奇地問。
不過,知道真像的太章平時就是一副對人愛不理不理的樣子,當然不會回答周昌。另一個知道原因的卡娜,平時就少言寡語。‘拒人於千里之外’這個幾字,像是寫在臉上一樣。指望他們兩個人回答,那真不如去天上摘月亮。
所以,過了很久也沒有人回答他,周昌只能尷尬的乾笑兩聲。
不過,胖子看出周昌的尷尬境地,回答他說,“我下來的時候,塔瑪爾小姐正摸著那具骨頭架子。沒過多久,就聽見她說,這裡有通到外面的通道。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就口吐白沫昏了過去。於是,我就叫安吉麗娜小姐把你叫來,等她醒過來,找到通道咱們一起走。”
這個時候,太章忽然冷冷的插了一句,“要是萬一沒有通道,我們如何再上去?”
太章的話就像打在腳下的驚雷,炸得其他人腦袋嗡嗡作響。
胖子搧了自己一個耳光,“孃的,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又想到哪裡不對勁,忽然指著太章怒道:“孃的,你小子明明知道周昌下來之後,上面沒有了接應的人,為什麼不阻止我?”
太章冷冷看了胖子一眼,“我做事,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
聽太章這麼說,胖子的肺都氣炸了,要是他能打得過太章,恐怕早就撲上去把他的臉打成了包子。
就在這個時候,塔瑪爾忽然咳嗽了一聲。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塔瑪爾的咳嗽聲吸引了過去,只見塔瑪爾的眼皮子顫動了兩下,似乎很吃力才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眾人眼睛都一亮。他們都急切的希望從塔瑪爾口中得知通道的所在。
塔瑪爾醒過來後,眼睛四下亂瞧,目光落在了那具骷髏上,眼神頓時變得異常的惶恐。猛地從卡娜身邊躍起,向後連退了好幾步,才定住了心神。
眾人都被塔瑪爾莫名其妙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塔瑪爾嚥了一口涎水緩解極度的驚恐,過了一會,忽然說,“我用心靈感應之術,窺視這具屍體身上所發生的記憶。但這具屍體竟然傳遞給我另一副無法理解的景象——末日。”
“末日?”太章一臉的疑問。
塔瑪爾繼續說,“整個大地充斥著腐蝕和惡臭的氣息,到處都是人族、妖族、巫族和精靈族的屍體,滿天的蒼鷲啄食著腐爛的屍體,天空中無數的流星不停的撞擊著地面。大地承受不住猛烈的撞擊,山海夷平,大陸被震裂。地底的岩漿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將地面所有的生物都燒為了灰燼。”
周昌聽完塔瑪爾的講述,心想這種末日景象聽來就覺得很嚇人,別說親眼目睹了,怪不得塔瑪爾會嚇昏過去。
“塔瑪爾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出去的通道,我們可都上不去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胖子並不關心什麼末日不末日的,那是當權者們應該擔心的事,他現在只想知道塔瑪爾到底知不知道出去的通道。
塔瑪爾勉強笑了笑,忽然對周昌說,“把手鐲給我。”
“什麼手鐲?”周昌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從屍體上取下的手鐲。
周昌正想取來給塔瑪爾,忽然聽塔瑪爾笑說,“你放心,我不會搶你先發現東西,只是離開這裡,必須用到那個手鐲。”
此時,周昌已經將手鐲取了下來,聽塔瑪爾這麼一說,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伸手將手鐲遞向塔瑪爾。
塔瑪爾接過手鐲,她習慣性的想感應這個手鐲的來歷。
當塔瑪爾試圖進入手鐲過去的回憶時,忽然從手鐲中迸射出一股強大靈力。那股強大靈力像一把無形的巨錘,猛地砸在了塔瑪爾的胸口。
塔瑪爾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衝擊力,只覺喉嚨發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一軟,向地上倒去。
幸好安吉麗娜見機的快,搶步到了塔瑪爾身邊,雙手扶住了她。
塔瑪爾苦笑了一聲,“媽的,這裡的東西都透著邪門,我試圖進入這手鐲的記憶,想看看手鐲來歷。沒想到這手鐲既然有如此強大的反噬之力,差點要了我的命。”
連受了兩次打擊,塔瑪爾不顧形象的罵起娘來。